分歧
混沌中,一道微弱的意识划过黑暗
(这是……哪里?)
模糊的视线里,整个世界都浸没在诡异的绿色中。粘稠的液体包裹着全身。
(液体?我正浸泡在……某种液体里?)
视线艰难下移,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壁,隐约可见自己正悬浮在一个圆柱形容器中。数条透明的导管从手臂延伸出去,管壁内暗红的血液与淡黄液体在循环流动。
“实验体02号,脑波活动恢复,进入第三阶段。”冰冷的机械音从容器外传来。
(谁在。。。说话?)
想要看清的瞬间,意识突然下坠。断续的人声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哦?这麽快就有反应了……确实特殊……难怪大人特意嘱咐……”
声音渐渐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锐利的光刺入了这片黑暗,朦胧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腔里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哦!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试图转头,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後颈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只温暖的手及时扶住了我的後脑,“别急,慢慢来。”
当视线终于聚焦时,北村担忧的面容映入眼帘。见我清醒,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却又立即绷紧表情,将手指在我眼前缓慢移动:“新月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北村。”
我的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摩擦,只能发出气音:“医……院?”
“对,木叶医院。”北村小心地托起我的後颈,将温水喂到我唇边,“那天你突然昏倒,是火影大人和自来也大人把你送来的,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我被北村托着坐起,记忆闪回到昏迷之前——我记得自己在自来也和火影面前实验“治疗术”,一阵晃动之後,本该离开的北村突然出现在茶室里,而且我们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呦!小姑娘醒了啊!”
“自来也大人!您进来请先敲门啊!”
自来也的声音在北村的身後传来,他大摇大摆地推开病房门,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白色的长发随意飘在脑後,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爽朗笑容。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来人是也是熟悉的面孔——猿飞日斩,还有旗木卡卡西。
三代火影走到病床前,和善地问道:“南新月,感觉如何?”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虽然身体有点刚苏醒的僵硬,但好在没有那天的疼痛了:“还好。”
“关于那天的事,”三代火影的眼神变得深邃,“我们已经确认,你确实让局部时间倒流了十五分钟。”
“局部?”我疑惑地问道。
“对,只有那间茶室里的时间被回溯了。”
也就是说……我真的可以让时间倒流?!这难道是作为穿越者迟来的金手指吗?想不通。
卡卡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你的术代价很大——”他擡起手指向我,“施术後,你体内的查克拉几乎耗尽,身体器官出现不同程度的细胞衰竭。如果当时没有及时救治,很可能。。。。。。”他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仿佛我好像要活不久了一样。
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回想着当天深入肺腑的疼痛,绝对不想再体验一回!
“咳丶卡卡西!”三代目重重地咳嗽一声,严厉地打断了他。
“啊,抱歉三代大人。”卡卡西突然切换成轻快的语气,露出的右眼弯成了月牙状,“一不小心就说过了呢。”
他挠了挠银发,语气轻松得仿佛刚才的沉重对话从未发生过。“後来我们给你补充查克拉後,衰竭现象就停止了。这说明。。。。。。”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竖起一根手指,“你使用的术消耗的查克拉远超自身负荷,而超出部分就会用自身细胞的生命力来补足。就像用一只水杯去接瀑布的水流,容器还没装满就会被冲碎。”
“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使用时空倒流的忍术,但是以目前的力量。。。。。。还做不到是吗?”我摊开手掌,回想着那天手心查克拉传来的触感。没想到我苦心寻找的时空忍术线索竟会是我自己,虽然只是时间倒流,但说不准还可以进行时空穿越。
此时我心中萌发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我会穿越时空的忍术的话,那麽是不是我自己在不知觉的情况下,从现代社会穿越到了这里。。。。。。还有我身上的查克拉是在哪里来的?这种只存于忍者世界中的虚构设定应该不会出现在现代人身上,还有梦中的实验体——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