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衆打手警惕的目光中移动到止水身边,他温热的手掌牢牢扣住我的手腕。
止水猛然将卡多踹向人群,顿时烟雾四起。
“杀了他们!”卡多的嘶吼杂着兵器的脆响一起射向烟雾中。
而我和止水早已消失不见。
“啊——得救了——”秋河瘫坐在地上,如释重负长叹一口。我们逃离之後,在一处树林的空地暂避。
“现在还不能放松,卡多的人随时可能追来。”止水收起刀,目光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啊丶我觉得他不会追上来了。”秋河说,“你们来之前啊,卡多正火急火燎地要出门,好像是要去处理什麽大桥的事。”
“现在地契到手了,我们这种小角色,人家才懒得追呢。”他闭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又满脸的心疼和遗憾说道:
“可惜了我奋斗了这麽多年的産业,哎——又要重新开始了。”
我感觉秋河要哭出来了。
“没关系,秋河叔,我帮你把地契再拿回来。”我自信地笑道。
“还能拿回来吗?”
我掏出怀表,计算了一下时间,然後走到事先标记好的树下,那里有几块石头摆成的圆圈。
“那我开始了——”
我双手迅速结印,查克拉在指尖流转。
“回溯。”
随着术式的发动,空地上的空气微微扭曲。原本空无一物的石圈中央,几张泛黄的纸张渐渐浮现出轮廓,就像从水底浮上水面般清晰起来——正是那份被夺走的地契。
“这丶这是。。。”秋河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捡起地上的文件,反复确认上面的印章和签名,“真的回来了?”
“只是把石圈里的时间倒流到几分钟前而已。”我收起结印的手势,感觉有些疲惫。还好时间没有过去很久,查克拉还够用。
早在营救秋河之前,我便在这边的树下做了记号,把地契放在这里,暂留了几分钟,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怎麽样,感觉还好吗?”止水过来搭住我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消耗的有点多,不过没关系。”
我刚想迈出一步就感到一阵眩晕,止水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肩膀,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上来吧,我背你。”他半蹲下身,斑驳的阳光倾落在他的後背上。
“小新月这是怎麽了?”秋河慌张的凑过来。
“没事秋河叔,就是有点累了。”
我勉强扯出笑容,却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恍惚间,身体已经腾空而起,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脊背。
止水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带着淡淡的松木清香。我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到他的肩窝。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脸颊,有些痒。
“睡一会儿吧。”他的声音隔着胸腔传来,低沉而温柔,令人安心。
“等你醒来,我们就到家了。”
意识逐渐模糊,睡意朦胧。
就在即将沉入梦乡的刹那,一阵异样的查克拉波动让我有些颤动。模糊的视线边缘,似乎有道黑影在树干後隐入大地。
“怎麽了?”止水敏锐地察觉到我的紧绷。
“没什麽……”我将脸埋的更深,任由松木香淹没最後一丝疑虑。
或许是太疲惫了,我想。毕竟此刻,没有什麽比这个温暖的颈背更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