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鸣人的声音总是那麽洪亮。
第七班的人还真是聒噪……
“磅——”
巨石落下,神树飞舞,从某一个时刻开始蛋壳悄悄破开裂缝,有一双白眼从死去的身体中恢复清明,穿着白色和服的宁次撕开束缚自己的树笼。
“咳,宁次,快去救救他们,他们…在海里……”
原来晴山长这样。
“好。”
“【白眼】”
宇智波佐助也在那里吗?白色的长发,那就是晴山和慈雨等待很久的白眼姬吗?到底是谁呢?
还没来得及犹豫,宁次就跃入水中,潜游到底,擡起手,查克拉的流动比从前更为流畅,身体轻盈,掌风犀利轻松就破开神树从缠绕成的枝干,然後又在神树的保护下回到陆地。
白眼姬到底是谁呢?
“宁次哥哥。”
两年的时间,从死去到活过来,无数次听见晴山说,宁次只有白眼姬能够让你解脱,因为这是她对你设下的诅咒,灵魂被困在身体里的感觉有点也不好受,所以无数次的期待那个所谓的白眼姬能够快点出现,可是…人类会从长相丶头脑丶能力丶体型以及个性去判定一个人的价值,同时也会被别人这样判定自己…有了这些不能改变的要素,人们才会对别人有所分别,并且会感受到与自己身份相称的痛苦。
那头蓝紫色的长发变成了如雪一般沉寂的白色,从前那双充满怯懦的白色眼睛变成了浅蓝色的轮回眼,瘦弱丶疲累丶鲜血覆盖……
眼泪先一步地滑落……
“雏田,原来是你啊。”
两年的时间不管是那个曾经疯狂现在却只能垂死躺在妹妹怀里的宇智波佐助,还是改变了长相丶拥有了力量的日向雏田,大家都改变得太多,物是人非,岁月沧桑,等到小鸟从笼子里出来的时候,花火被悄悄送到他们身边。
神树母亲会守护每一个流淌着地球查克拉血脉的果实,即便岛屿崩塌也会架起长路,让每一只小鸟能够顺利展翅高飞。
“我们回家吧。”宁次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你成长了。”
少年背着少年,女孩背着女孩,回家的路还很长,想说的话又有很多,所以这一切都刚刚好,他们说了很多很多,从哥哥死去,木叶的英雄拯救世界到跟随着叛忍深入黑暗,游走自由,经历种种变故之後终于变成了一位很特别的白眼姬。
特别到让所有家人都感觉心痛……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鸣人,雏田,真的值得吗”
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无可避免的生理剧痛,选择温暖的阳之子,还是象征自由的阴之子,所有的选择对于当事者而言都如鸟雀破笼,想要飞翔就必须忍耐那段时间的改变。
“值得。”
“那真是太好了。”哥哥宁次总是困守在宗家和分家的笼中鸟制度,为死去父亲作为替死鬼的宿命而痛苦,那些从前很大很大的事情在死亡之後又变得很小。
人总是这样在跨越一座高山之後才会回头,其实山并不高大,前路不一定充满艰难。
其实真的只是区区的笼中鸟而已,与死亡相比真的不算什麽……
回家的路就在眼前,只要跨越生死之间。
“接下来交给我吧。”
“扑哧——”
笼子破了,是鸟雀高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