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的人生似乎连大胆表达自己也成为了一种奢望,同样的二十一岁如果只是和五年前一样,如果只是看着哥哥的死亡,追逐着哥哥的身影,是不是就只能一个人站在木叶的对立面,只能一个人躲在影子里所有能抓住的……也会和流水一样消失,良久的沉默之後……
猫压着自己的声音,用呼吸回答……可能只是因为太喜欢人类。
“佐助君会录播吗?”
正常的家庭在结束晚饭之後便是相聚在电视机前,看晚间的欢笑节目或者第二天的天气预报。
“会。”是像考拉一样一动不动的宇智波先生。
滴答滴答的流水声……泡沫和污浊顺着下水道溜走,洗干净的碗筷被整整齐齐的放置在壁橱里。
“等会还有工作吗?”
闷闷沉沉的声音,和像锁链的一样的怀抱,“嗯。”
工作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可爱不是。
“你就是个渣男,只喜欢我年轻的身体……”
和所有普通的女性一样,在客厅安静看着电视的日向小姐正在为剧中男女的爱恨纠葛而感动流泪,缓缓靠近的脚步声,以及面前突然出现的一杯柠檬热茶,身边的沙发凹陷,电视里的剧情又突然从一个接着一个的吻不断落下,汗水丶闷热丶咫尺的距离,等让人面红耳赤的剧情播放到尾声。
年轻的执行官只是擡起头看着天花板。
“什麽时候回去?”
回去?回去是指成为白眼姬,以火之国君主的身份统治所有人,特殊的眼睛只是在时间与光中彼此对视,想说的心意便在静默中传达。
“不回去?”
但不回去又要以什麽样的身份留在这小小的,几乎装不下野心更无法容纳未来的房间里。
“为什麽?”
“因为想要留在你身边。”
……
又是这样的话,熟悉的回答从进入忍者学校就有无数人一次又一次对着最後的宇智波反复说起,从生到死,从死到看着喜欢的人笑。
“怎麽了?”
“恋爱脑。”沉闷的声音在执行官低头的时候变成了特殊的肯定。
“那怎麽办?”
“不知道。”大概是笑声太安静,将疑问变成强调。
“这是治不好的病。”
……
“我知道了,”说着知道的执行官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现在就签署结婚申请书。”
“扑哧——”
笑声实在太过刺耳。
“雏田小姐?”
二十一岁的执行官在反复思考过後,得出结论一个一生中最重要也最唯一的结论——缔结婚约,结两姓之好便是现在,也是这个时间最好的解决途径,从五年前开始,全世界就只剩一个宇智波。
也是这样才会无比希望在一切仇恨消失後,将喜欢的人和属于他人的人生通通刻上自己的名字。
“可是……”
不管是火之国的未来还是日向一族与宇智波的过去,他们之间有太多难以跨越的过去。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
窗外微雨,也是在这个晚上握着他人双手,将幸福牢牢拥抱在怀里的宇智波笑着慢慢等待,这一个瞬间从蓝色的写轮眼到很久之前的那个雨夜,那个时候水月要是没出来,无法停止的心意一定会顺遂自己的意愿带着心爱的她一起走,能不能看见没关系,能不能复仇革命也没关系。
“是我的荣幸。”同样笑着的雏田小姐在拥抱他人的时候,似乎也充满柔情。
……
从很久很久的根源开始,严苛的户籍制度规定夫妻婚後必须同姓,该制度要求婚姻双方必须统一姓氏,反对的声音一直存在从职业发展障碍丶经济成本压力丶最为严苛的批判就是反向性别歧视,落後的制度辗转至今,相同特殊的轮回眼在彼此的回望中看着火之国也成为五大国唯一强制实施该制度的国家。
“未来请多指教,宇智波先生。”
宇智波一族的缘从很久以前断绝,又在若干年後由着最後的宇智波为心爱的人戴上戒指。
“请多指教,宇智波太太。”
……
流言大多是随着个人的意志进行虚假的概述,而真实的执行官只把柔情给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