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是恐怖的灾难,不同于暴力直击的战争,也不是直接面临的死亡,更不是人人相食的饥荒,以流行传播的恶性传染病的罚在神明的指示中常以鼠疫丶天花丶流感丶霍乱丶疟疾等形式出现,瘟疫始于大雪,盛于立春,衰于惊蛰。
风雪中一家三口的脚步顺着南贺川往上游走。
宇智波先生抱着自己熟睡的孩子,牵着心爱的妻子说,“日向,我明天会回来,日足先生那边就麻烦你帮我向他问好。”
妻子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七日。
“是。”
雪下的伞是融不掉的情。
就像这只为有情人流淌的南贺川,映照着垂钓中的卡卡西,这一年水中鹰少年因为错失告白而将懊恼飘散的雏菊,也没有夹杂在爱和恨中无法偿还而消散的笹百合。
“滴答——”
鱼上鈎了。
“卡卡西前辈,恭喜!”停在南贺川对岸的大和朝着对面的卡卡西挥手,“明年再见!”
什麽明年?
“是!大和,明天见!”把鱼高举的卡卡西同样祝福送给自己勤劳又超级好用的後辈,“明年就继续麻烦你了!”
“哎?不要啦!”
“哈哈哈!”
“这个任务明年夏天肯定能结束,到时候前辈得给我休一个长长的带薪假期!”
“长长——的带薪——假期!”
“知道了!”
“带薪——假期——”
“驳回!”果然是超级混蛋的混蛋卡卡西!
……
山谷中,所有的冬雪飘荡,所有的回声回响,此刻阳光正好倾洒在彼此二十四岁的美好中。
……
十九岁的雏田在最爱的盛夏自己最心爱的人问:“如果结果是世界毁灭,你还会选择我吗?”
这不是个好问题,但是同样十九岁的宇智波少年只是一言不发的把花推给眼前的女孩。
“宇智波,佐助,君?”
花是十八岁的雨季没来的送出去的向日葵。
“那你是今天就接受我的求婚吗?宇智波太太?”
卡卡西记得那个夏日格外炎热,至少躲在花丛里的他脸红的和屋檐下的那个小女孩一样。
“如果…世界…毁灭的话,那这些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宇智波太太,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世界毁灭的话,佐助君喜欢的大家都会消失。”
“如果宇智波太太,不同意的话,那今天对于我来说就是世界末日。”
“但是……”
花丛里的卡卡西满脸少女心的羞涩。
“怎麽了?宇智波太太。”
“卡卡西老师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
已经没必要再回去了,漫长的冬天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结束,因为放下仇恨,从此以後鹰只会往南飞,朝着花,向着海,一路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