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和提姆肯定知道辞职的事,但都没有联系我,杰森知不知情不好说,我们已经两个月没见过面了。唯一一个来找我的是红罗宾,他对我空得如同被洗劫过的房间视而不见,而是非常突兀地问我,为什麽没有带走那盆hsE月季花。
“不为什麽呀,”我站在yAn台上,漫不经心拨拉外卖纸盒里剩下的胡萝卜丝,“本来就不是我的花,月月都开花的,我摘两朵怎麽了?难不成还要负什麽责任?”
红罗宾似乎不太高兴,沉默地蹲在我的yAn台护栏上。
我当初是说看到花就想到他,那我要是说看到月亮呢?还要把月亮摘下来抱走吗?
人就是这麽贪心,自己可以来者不拒,非要别人情有独钟。
“没什麽事就走吧,”我乏味地摆摆手,“祝你和你的城市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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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Form》卖了九千五百万美元,和买家先生的一番撕b按下不表,总之结束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对方欠了自己钱。
他把包起来的画放上汽车,我追上去叫了他一声,他不耐烦地问我有什麽事。
“……没事,你走吧。”
当初和克里斯并没有一个正式的告别,醒来的时候只见到一张纸条,数周过後收到了邮寄来的画,之後就杳无音讯。
如今才像是一场告别,我站在酒吧门口目送汽车远去,载着最後一点我曾遇到他的证明。
“你看上去很难过。”
我转过头,看到不知什麽时候站在我旁边的黑发帅哥。
“我不难过,有什麽好难过的。”
兜里揣着没纳税的九千五百万还说难过,未免就有些矫情了。
我转身又进了酒吧,点了一杯龙舌兰,帅哥跟着坐在我旁边。
“喝什麽?我请客。”
帅哥笑了笑:“怎麽能让nV士请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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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名叫里奇Richie,非常热情健谈,得知我第一次来布鲁德海文,还主动提出可以带我到处转转。但他最感兴趣的话题还是那幅画。
“那是别人留给你的吗?”
我“嗯”了一声。
“那人是你的……”
“不是什麽人,就只是……”
我本来想说“一个认识的人”,但话到了嘴边又想到,我其实并不算是真的认识克里斯。
“……就是一个人someone。”
可能是我的情绪显得过于低落,里奇犹豫地问:“那他……或者她现在……”
“我不知道。”
我愿意相信他会好好的,但他g的毕竟是那种游走于生Si边缘的活,受伤家常便饭,Si亡也并非不可能。
而这一切自始至终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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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蓝鸟的正式名字是RichardJohnGrayson,Richie和Dick都是Richard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