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刚一开口回答,眼泪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试过了,但我真的吃不下。”
艾文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才看清她脸上的疲惫和沧桑。
“行吧——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身体是你自己的。”她说完便拾起了之前的空瓶,转身离开病房。
你暂时松了一口气,直直倒回了床上。
紫水晶项链受力,在锁骨上弹了一下。
你伸手将它攥进掌心,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
你早就习惯了小紫在脖子上的守护,就像习惯了德拉科日复一日的陪伴。
你无法做到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抽离,但也不想去思索有关这段爱恋的任何回忆。
一切都是那样模糊,你分不清诀别里他还有多少爱意,也分不清这背後究竟是否真的另有隐情。
你只知道感情本就无法用理智剖析,事到如今,自己心里只剩下一句自我安慰——反正失去是相互的。
我无法再拥有你,而你也彻底地失去了我。
只是。。。。。。德拉科会怎麽做呢?
你闭上了眼睛,一阵困意袭来。
太好了。
睡眠是一剂上好的麻醉,足够逃避当下的痛苦。只要别再做那样的梦。
德拉科会怎麽做呢?
如果是德拉科。。。。。。
应该不会像自己这样,再去继续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善良和真诚,也没有错。
—————————
你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
睡眠让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睡前自己又决定了别再内耗——于是,你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走出这间病房,去医院其他地方看看。
说起来也可笑,在圣芒戈的这麽些日子,自己光顾着和崩溃的情绪作斗争了,竟然连这间病房外有什麽都不了解。
你走到镜子前,认真梳理头发,为自己编了个还算完美的辫子,然後随意拿起一只发卡,别在了末梢。
是只白色蝴蝶,挺漂亮。
做好这些後,你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了病房门口。
平常看起来多麽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在那场意外後却变得如此艰巨。
剧变夺走的不止健康和魔力,还有一个人的自信和内心深处最大的平静。
你又做了一小会心理斗争,终于搭上了屋门的把手,却在此刻,听见了门外交谈的声音。
“这边我已经检查过了。”
你认出那是艾文斯·波恩的声音。
门外的治疗师似乎不止她一位,几个人交流着,互相确认每间病房的情况。
“奈礼·布朗这边还是不太行。”你听见艾文斯的声音里有些哀怨,“小姑娘还是太矫情了。现在每天送来这麽多伤者——比她情况糟糕的多了去了。”
你的心咯噔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握紧了门把手。
“要不怎麽说这特等病房不是谁都住的起啊——哦对,现在安排在二楼南边的基本上都是孤儿了,有的已经确认是父母双亡,有的是下落不明——还在找——”
另一个男治疗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