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恋爱战斗的最终教学
阳光照在眼皮上时,我正被某种温热的触感贴着後背。
不是结界那种虚无的屏障,是实实在在的体温,还有一只手松松搭在我腰间——就是昨晚那颗痣发烫的位置。我刚想擡肘往後顶,那只手先动了,顺着我的手臂滑下来,五指一勾,就把我的手腕锁住了。
“别闹。”五条悟的声音贴着我耳根响起,“再睡五分钟。”
“你不是说要去特训?”我挣扎着坐起来,他顺势松手,但人也跟着坐直,长腿一伸就挡在我面前。
“已经到了。”他转头看向窗外。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四面墙都布满裂痕,天花板塌了一角,露出锈迹斑斑的钢筋。风从破窗灌进来,卷着灰扑扑的纸片打转。这哪还是公寓?分明是废弃学校的教室。
“你用瞬移把床搬来了?”我瞪他。
“顺手。”他耸肩,“反正结界还在,被子没凉。”
我掀开被子下地,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忽然察觉不对劲——腰间的皮肤又开始隐隐发烫,像有股热流在皮下缓缓游走。
五条悟站起身,走到我身後,手掌覆上我後腰。“它醒了。”他说,“你的标记在认路。”
“什麽路?”
“通往我的路。”他轻笑一声,掌心突然一烫,一道暗金纹路浮现,和我腰间的热度遥相呼应,“来吧,实战教学最後一课。”
我没理他,弯腰捡起靠墙的咒具手甲。刚套上左手,整条手臂猛地一震——那股热流顺着经脉冲上来,在胸口炸开一圈波纹。
五条悟眼疾手快扶住我肩膀:“别硬撑,它还没适应同步。”
“谁要跟你同步。”我甩开他,几步冲到操场中央,“我自己能行。”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裂缝中渗出黑雾,凝成扭曲人形,一双空洞的眼眶盯着我。特级咒灵,带着腐朽的气息缓缓逼近。
我擡手啓动标记,指尖划过空气,正要锁定目标,那咒灵却一分为二,动作丶姿态甚至气息都与我完全一致。
“拟态?”我皱眉。
“不只是模仿。”五条悟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背後,“它复制的是你术式的残影,包括情绪波动。”
第二个“我”突然出手,招式竟比我快半拍。我侧身闪避,却被第三个幻影从侧面撞上,胸口一闷,踉跄後退。
五条悟伸手接住我,低声说:“别用自己的节奏打。”
“那是你的节奏太乱!”
“不,是你不敢跟上我。”他抓住我右手,按在他心口,“听清楚——它的频率,就是你的频率。”
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稳得不像话。而我体内的热流竟真的随着那节奏起伏,逐渐平稳。
“现在。”他松开手,“让它顺着这个节拍走。”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视野变了——所有敌人身上都浮现出细如蛛丝的金色连线,连接着某个看不见的中心点。
“标记升级了?”我脱口而出。
“不是升级。”他站到我身侧,六眼微啓,“是你终于肯看懂它真正的作用。”
黑雾再次涌动,三道身影同时扑来。这一次我没有慌,而是将意识沉入那股热流,顺着心跳的节奏向前推。
五条悟的咒力在同一刻铺开,无下限的空间压缩悄然啓动。
“等它进圈。”他低语。
距离缩短至三步,我猛然擡手,标记瞬间锁定——不是任何一个实体,而是那些金线交汇的核心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