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收回里香,淡淡道:“刚才那一击,她看到了破绽。”
我喘了口气,刚想站起来,一道身影闪至身後。
五条悟一手揽住我腰,另一手捏住我脸颊,在上面“吧唧”亲了一口。
“宝贝接住了!”他笑得张扬,“完美落地加战术规避,值得奖励!”
我僵住。
脸颊发烫,脑子空白。学生们集体愣住,虎杖直接呛到,伏黑迅速低头看鞋,乙骨眼神复杂地望向天空。
“你——”我擡手要打他,他却顺势握住手腕,拉我起身。
“别害羞嘛。”他搂着我不撒手,“家庭教育嘛,亲亲抱抱举高高,基本操作。”
“这是学校!白天还有课的学生在这儿!”
“所以才叫‘公开教学示范’。”他眨眨眼,“你看,孩子们都学得多认真。”
虎杖举手:“老师,这种亲密互动真的能提升战斗力吗?”
“当然。”五条悟一本正经,“情感联结越强,术式共鸣越稳。不信你问问蝶老师,刚才躲避的时候,是不是感觉体内咒力特别顺?”
我一怔。
确实。那一瞬间,仿佛有股暖流从心口扩散,带动全身经脉畅通无阻。就像……有人提前替我把路铺好了。
“别听他胡扯。”我挣开他的手臂,“接下来换我指挥节奏。伏黑左侧包抄,虎杖佯攻吸引注意,乙骨准备封印阵。”
三人立刻行动。
五条悟双手插兜站边上,笑吟吟看着我发号施令。每一道指令下达,战场局势就清晰一分。我的标记不断更新敌我位置,配合他们的移动路径,形成高效压制。
“不错嘛。”他低声说,“以前你总觉得自己只是个旁观者,现在倒像个真正的指挥官了。”
“我只是不想被你牵着鼻子走。”
“可你现在已经走在前面了。”他靠近一步,“要不要试试更难的?”
“什麽?”
他擡手,结界骤然收缩。原本分散的三人瞬间被压缩在同一区域,攻势叠加,压力倍增。
“现在。”他说,“我要加入战局。你能同时应对四个目标吗?”
我咬牙:“你不是说只当观衆?”
“观衆也可以客串演员。”他摘下墨镜,六眼微光流转,“而且,我想看看你在混乱中还能不能记住——”
他话没说完,已闪至我身侧,一掌推出咒力波。其他三人同步发动,四面夹击瞬间成型。
标记系统疯狂预警。
我急速扫视全场,大脑飞速计算。虎杖正面冲锋,伏黑式神绕後,乙骨蓄力准备远程打击,而五条悟……
他的动作没有轨迹。
但我忽然明白过来。
我不是要预判他,而是要感知他。
闭眼刹那,体内那股熟悉的律动再次浮现。像心跳,像呼吸,像某种早已存在的呼应。
“伏黑撤退!虎杖蹲下!乙骨封锁上方!”我大喝。
三人几乎本能执行。
下一秒,五条悟的攻击擦着虎杖头顶掠过,轰在空处。
我睁开眼,正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厉害。”他说,“你竟然能通过标记感应到我的意图。”
“因为你太爱耍帅,套路都一样。”
他哈哈大笑,忽然又凑近,在我耳边轻声道:“可你每次都吃这套。”
我没回应,只是悄悄摸了摸脸颊刚才被亲过的地方。
夜风吹过操场,灯光映着少年们收拾装备的身影。虎杖还在和伏黑讨论刚才的配合,乙骨默默收起里香,临走前看了我们一眼,摇头笑了笑。
操场上渐渐安静。
五条悟站在我身边,没再说话。远处教学楼的灯一盏盏熄灭,只剩我们头顶这一圈光亮。
他忽然问:“刚才那一吻,算不算违规?”
我瞥他:“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