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他声音压低。
“没事,就是有点晕。”
“脉搏乱了0。6秒。”他皱眉,手掌贴上空气,一道柔和的咒力涟漪扩散开来,一张由光构成的摇椅缓缓凝成,轻轻承住我的身体。
我陷进那张暖洋洋的椅子,腿自动被擡高,背後有股力量轻柔支撑着腰。
“明天改成上午九点开始。”他蹲下来,打开那个蓝色仪器记录数据,“今天强度确实高了。”
“你刚才还说要练满两小时。”
“但现在我知道你撑不住。”
“我哪次撑不住过?”
“这一次。”他擡头,眼神认真,“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她。”
我张了张嘴,最後只是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搭在小腹上。
虎杖喘着气跑过来,满脸担忧:“蝶老师您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
五条悟猛地起身,挡在我前面。
“你盯着她看了十分钟零七秒。”他声音冷下来,“呼吸频率变了三次,瞳孔放大1。2毫米——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我只是担心同事!”
“担心可以用通讯器发消息。”五条悟擡起手,一道术式波纹荡出,虎杖整个人腾空而起,卡在半空动弹不得,“下次来探病,先交体检报告。尤其是心跳数据,我要确认没有异常波动。”
“这也管?!”
“她是孕妇。”五条悟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缓了,“任何可能影响她情绪的人都得筛查。”
我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轻拍他手臂:“放他下来。”
五条悟盯着虎杖又看了两秒,终于松手。
虎杖摔坐在地,揉着脖子嘀咕:“这哪是当干爹……简直是死刑复审。”
“记住,”五条悟弯腰,直视他眼睛,“下次带水果可以,但别挑红色的。她最近看到红色会反胃。”
虎杖一脸茫然:“谁跟你说她讨厌红色?”
“我测的。”五条悟转身走回我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今早抽血分析,味觉偏好变化曲线显示对波长620纳米以上光源産生排斥反应。”
我盯着那张图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去抽血了?”
“护士长配合得很好。”他坐下,顺手把摇椅调成双人模式,靠在我肩上,“为了孩子,细节不能放过。”
阳光斜照进来,洒在我们三人之间。虎杖坐在地上没敢动,手里还捏着半个被压扁的香蕉。
“其实……”他小声说,“我是带了本育儿书来的……想着maybe能帮上忙……”
五条悟瞥了一眼他背包露出的一角封面。
《新手爸爸survival指南》。
他眯起眼。
“明天加试一场心理素质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