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扫兴。”他嘟囔一句,把我往怀里带了带。
我靠着他,听见他心跳有点快,但很稳。
“你说……她刚才动了。”我摸着肚子,“是不是也在看这场战斗?”
“肯定的。”他低头,嘴几乎贴上我耳边,“她爹妈联手揍人,多帅啊。”
“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很认真。”他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她的第一堂实战课。”
我翻白眼,想推开他,却发现他手臂收得更紧。
“蝶小梦。”他忽然叫我的名字,不是“老师”,也不是别的称呼。
我嗯了一声。
“刚才在领域里,我看到未来了。”他说,“有房子,有院子,有个小女孩举着无锋匕首追着我跑,还有你坐在廊下织毛衣——还是高领的。”
“谁给你织毛衣?”
“你啊。”他理所当然,“不然呢?”
“我才不伺候。”
“你会的。”他笑,“等她喊你妈妈那天,你就什麽都愿意了。”
我没反驳,因为知道他说得对。
风吹过来,带着焦土的味道,但也混着一点青草的气息。战斗结束了,城市还在,我们也还在。
他低头看我,我也看着他。
六眼神光褪尽,只剩那双亮得过分的眼睛。他嘴角翘着,像是终于卸下千斤重担,又像是捡回了丢失多年的宝物。
“这次。”他轻声说,“我真的完整了。”
我没答,只是把手伸进他掌心,十指交扣。
他笑了一下,正要说话——
远处一道金光闪过,像是残馀咒核二次反应,直冲我们而来。
我本能地擡手,标记能力瞬间锁定目标,准备反击。
可那道光到了半路,突然拐弯,射向天空,在云层中炸开一朵巨大的花。
不是爆炸,是烟花。
粉色的,拼出两个字:**老婆**。
我愣住。
五条悟先是一怔,随即大笑出声:“有意思,连天都懂我。”
我狠狠掐他胳膊:“你是不是又偷偷设了什麽程序?”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他装模作样举手,“这次真不是我。”
“鬼才信。”
“那你打我好了。”他低下头,额头抵住我,“反正你现在打我也不会疼。”
我瞪着他,气又上不来,笑又憋不住。
烟花还在放,一朵接一朵,拼出各种奇怪图案:一个孕妇坐在摇椅上,旁边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比耶;还有一个小孩拿着刀追大人,底下写着“家训传承”。
我扶额:“这是谁的审美?”
“我觉得挺有创意。”他乐不可支,“说不定是哪个咒灵临死前看了我们一眼,被爱情感动了。”
“你闭嘴。”
“不闭。”他抱紧我,“今天必须让全东京都知道——”
他仰头,对着漫天烟花大声喊:
“蝶小梦!你是我合法妻子!孩子都有了还不肯领证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