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他:“你当年第一次练习,把校长办公室炸成了露天茶室。”
“那叫艺术性重建。”他笑嘻嘻地变出一支发光的冰激凌递给她,“奖励!”
她接过,开心地舔了一口,忽然问:“那为什麽妈妈不用训练?”
空气安静了一瞬。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五条悟却立刻蹲下身,从袖子里掏出一朵由咒力凝成的小花,轻轻放在她手心。
“因为妈妈啊,”他笑着说,“她不是要变得更强的人。她是让我们所有人,敢去变强的理由。”
她低头看着那朵花,没说话。
阳光斜照进来,训练场的地面映出三道影子,一大一小一中,挨得很近。
过了几秒,她忽然闭上眼,双手合拢,咒力在掌心剧烈涌动。
我和五条悟同时察觉不对——这股能量比刚才稳定得多,而且……在成型。
她猛地睁开眼,掌心往上一托。
一个巨大的丶晶莹剔透的冰激凌凭空出现,悬浮在半空,足有她两个高,表面还打着旋儿,闪着淡蓝的光。
“我要变得比爸爸还强!”她大声说,“以後换我保护妈妈和爸爸!”
风轻轻吹过。
我站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了一下。
五条悟也没说话,只是转头看我,眼睛亮亮的。
我弯腰把她抱进怀里,她身上还有点汗,小脸通红,却笑得灿烂。
“嗯。”我说,“等你练成了,第一顿饭我请你吃双倍巧克力脆皮。”
“拉鈎!”她伸出小拇指。
我勾住她。
五条悟也凑过来,把他的大拇指叠上去:“我也要吃,算我一个。”
我们仨的手叠在一起,阳光洒下来,暖得不像初春。
训练结束时已是黄昏。
我收起记录本,袖口沾了点她蹭上的雪粉,没拍掉。
五条悟蹲在地上给她系鞋带,动作笨拙但认真。系完还打了个蝴蝶结,得意地擡头看我,无声说了句:“我们的孩子真棒。”
我笑了笑,没回答。
她牵着我们的手,蹦蹦跳跳往前走,嘴里哼着五条悟教的那首跑调歌。
樱花道两侧的树刚冒新芽,风一吹,零星花瓣飘落。
走到主楼台阶前,她忽然停下来,仰头看我们。
“明天还要练!”
“练。”我说。
“必须练。”五条悟点头,“明天教你怎麽用咒力做棉花糖。”
“我要做彩虹味的!”
“没问题,爸爸保证——”
他话没说完,她突然松开我们的手,猛地冲出去两步,转身,摆出个奇怪的姿势。
双手举高,掌心向外,嘴里喊出一句谁都没听过的口号:
“五条家守护阵,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