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事情,你放心,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你嫂子!”
他秀眉一挑:“喂,你……”
“还有什麽我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也想不起来,你说出来我也一并道歉了吧。”
他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有这样道歉的麽,居然说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另外,说是道歉……但总觉得自己在被强迫似的。
他斟酌片刻,才问道:“你真的想道歉对吧。”
“嗯,是的。”她看着他,坦白而认真。
“所以你会对我说实话,任何事都不隐瞒?”
“只要我知道的,我绝不隐瞒。”
“我看你的样子不像。”他斩钉截铁道。
“啊?”她赶紧道,“佐助,你,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想再对你隐瞒什麽了。”
“那麽说吧,”他敏锐地看着她,“之前,你看到什麽了?”
“什麽之前……”
“就是把你吓到‘以为自己会死掉’的那件事。”
这一句被他说得平静自然,对她却如遭当头一击。
“你之前慌慌张张地岔开话题,不是为了掩饰什麽吧?”他走近她,深黑的眸子透过淡黄的光芒凝视着她,“对我绝不隐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卓越然。”
她呆愣当场。
小帅哥你太狠了……
什麽叫细致入微,什麽叫心细如发,什麽是所谓的优秀忍者!——什麽叫得意忘形,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亏得她之前那麽信誓旦旦,说到底,做人要完全坦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
卓越然,你这个笨蛋!
“说吧。”
“那个……那个……其实我大概是做了个恶梦。”她嗫嚅道。
“你在这个地方做梦的可能性是零。”他直截了当否定道。
“可,可那确实是幻象,”她急忙说,“我伸手都无法碰触到那个场景中的人。”
“这很自然。”他出奇的耐心,“关于施于灵魂之术,还有许多没有被解开的谜题,比如尸鬼封尽,如果没有完全封印一个人的灵魂,那到底会发生什麽事情;比如炎魔咒,如果与其他术産生冲突之时究竟会发生什麽情况,还比如,过继术是如何通过过继的方法来维持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的。这类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释。”
“佐助,就算你现在跟我普及这种知识,我恐怕也……”
他打断她,继续道:“所以根据之前的情况,我判断你刚才可能是由于过继术的副作用,进入了我的一部分记忆。”
她张口,声音消失在虚空里。
“还想隐瞒吗?”他玩味地看着她。
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稍稍偏了偏脑袋,不敢与他对视。长长的发柔软地掩住她一侧的脸颊,褐色温顺的眼睛盯着自己十指交缠的双手。然後一抹红晕就泛上了她的脸蛋,红到了耳後。
其实她刚才说了什麽,他完全是听清楚了。
不难推测这家夥究竟是看到了什麽。
起初有点惊讶,尴尬自然是难免的,还有一点点的忐忑,洗澡什麽的……原本他也想忽略过去,但什麽叫做“还以为自己会死掉”,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呢?我……真的有那麽恐怖麽?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至于会吓到死掉吧。
不知道这个人对他……是什麽想法?但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躲躲闪闪的样子的时候,他心里最後一丝纠结也被清空了。
对自己,她这样子应该……是不讨厌的吧?
这家夥原来比他更害羞的……
如果是以前他会本能地恐吓她一番,然而这一次,他领悟到或许欺负她确实很有趣,但就本质上来说不是件好事,她的胆子像兔子一样的小,有时候还会变成小乌龟,如果自己太过分的话,就会缩到名为“宇智波鼬”的外壳里面,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他的目的不是把她往鼬那边赶,对不对?
何况他也不想逼得她太紧,不过是看看她什麽反应而已。但这样的反应又算是什麽呢?
到底又算是什麽呢?……他心里正左右摇摆,拿捏不定的时候,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