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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重聚（第1页）

终于重聚

望着窗外撕开天空的闪电，星期三“哗啦”一声拉上窗帘，走回放置蜡烛的桌前，盘腿坐下。屋内一片漆黑，只有蜡烛发着幽幽白光，星期三和帕格斯里闭上眼睛丶手牵手将从妈妈那借来的水晶球围在中间，“歌唱吧，魂灵们。倾听所有的灵魂，今夜，救赎你脱离阴间的权柄。今夜，我们设法召唤勒驰。弗兰肯斯坦，经过代代相传丶通往人世的明灯。”吟唱完毕，星期看向弟弟，示意他可以开始，帕格斯里接收姐姐给的信号，嘴里不断重复，“勒驰。弗兰肯斯坦，你在吗？勒驰。弗兰肯斯坦，你在吗？勒驰。弗兰肯斯坦。。。。。。”

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混合在雷声和雨声中不太明显，但没有逃过帕格斯里的耳朵，他欣喜的看向姐姐，“他在门口！你听到了吗？”星期三压抑住起身的冲动，催促弟弟再次召唤，“再问一次，帕格斯里，快点！”帕格斯里刚开口，门口又响起几下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再也按耐不住，站起身，冲到房门前，拉开门，从爸爸胳膊下钻过，分别扑向後面的费斯特伯伯和勒驰。戈麦斯转作什麽都没有发生，缓缓收起张开的胳膊丶站起身，慢慢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回自己的房间。

莫蒂莎捏住玫瑰花枝，用修枝剪刀剪掉盛开的花朵，插进一旁的花瓶中，调整姿势时看见丈夫走进房间左手捂住胸口，栽倒在床上。戈麦斯将头埋进枕头里，良久没有等来人关心，又擡起头，“亲爱的，我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哦，是吗，哪里受伤了？”，莫蒂莎继续调整花枝，随口回应道。戈麦斯见有人搭理他，从床上爬起来，握住妻子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口，“这里受了伤。”莫蒂莎抽回手继续摆弄花枝，“你是不是忘记了什麽？‘小东西’找到了吗？”

戈麦斯恍若如梦初醒，一巴掌趴在脑门上，恰好这时窗外劈下一道闪电，随着一道惊雷砸落地面。

连绵的雨丝织成一张硕大无比的网，从云层一直垂到地面上，豆大的雨滴砸得还在户外的人晕头转向。小丑顺着记忆里的道路，冒雨一路走到废弃工厂，准备在这儿避会雨。推开门，发现小丑女和毒藤女也在这儿，他自动忽略毒藤女的存在，狞笑着迎上去：“小布丁，我有一个超级有趣的谜语，来猜猜，什麽东西冰冷又炙热，你喝下後却会吞噬你？

小丑女皱起眉头，嫌弃地看向前男友：“酸。”小丑嘴角裂开的弧度更大了，“Bingo，我美丽的造物，这是我专门从谜语人那为你要来的笑话，关于你起源的笑话。不要胡闹了，这还不足以表示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吗。”小丑女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小丑，心里没有任何感动，“是你把我推下去掉进酸里。”听她这麽说，小丑吃惊地停住脚步，伸出右手食指快速晃动，“不，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跳下去的，虽然我蛊惑了你。”

哈莉。奎茵脸上洋溢着迷茫，仿佛一切都蒙上一层迷雾，双眼紧紧地凝视对方，“那我为什麽一直记得是你把我推下去。”小丑像是听到什麽有趣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许久才捂着肚子停下来，将头靠近她耳边说道：“因为怪罪于我比接受事实更容易。”

小丑女嫌弃地後退一步，拼命晃动脑袋，试图忘掉这件事，然後死死盯着小丑，问道：“如果别的罪犯绑架了我和蝙蝠侠，让你在我和蝙蝠侠中选一个人死，你一定会选我吧？”小丑漫不经心的抠着指甲回答：“但是，哈莉，我不可能让别人抢了杀死蝙蝠侠的功劳。蝙蝠侠只能死在我手上，只能由我亲自终结他。”小丑女的愤怒瞬间被点燃，握紧拳头，“一直以来都是他，一直都是他。你这次逃出来，也是因为别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不再是他唯一的关注对象了，是吗？”小丑张开双手，欣赏自己的作品，“我的小野鸡，有些事情不必说破，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你觉得是你创造了我，但任何人都没有创造我，不是我的操蛋父母把我变成这样，也不是杰西卡。萨纳那个混蛋，更不是那堆无能的警察，你也绝对没有创造我，小布丁！”，哈莉。奎茵看着面前的这个混蛋，咬紧牙齿，努力控制情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吗？我给了你名字。”，小丑像训斥一个不乖的学生一样用略带批评的眼神看向小丑女丶

“你从哈莉。泽奎尔想出了哈莉。奎茵，干得好，需要我为你鼓掌吗，天才。”小丑女抽出一直藏在身後的棒球棍，挥向小丑面门，“你没有创造我，小丑，是我创造了自己。”小丑一个侧身，躲开攻击，“但是你无法改变你的记忆，这不是《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的守则。”“我的头脑有我的守则”

小丑在小丑女的猛烈攻势下渐渐败下阵来，一边躲闪一边掏出藏在袖子中的刀子，甩向对方，小丑女躲开飞向眼睛丶咽喉丶心脏的刀子，没有料到还有一把小刀飞向後脑，此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转身用棒球棒挥开也来不及了。一根藤蔓光速飞来紧紧缠住刀子的把柄，将它摔在地上。

小丑看到这一幕，有些生气，右手悄悄伸进裤子口袋，“小布丁，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吧。”小东西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个飞跃扑向前方，炸弹砸在它身上，小东西奋力推开，与炸弹一起在空中爆炸。

烟雾散去，小丑女立刻冲上前，却只看到工厂顶棚裂开一个大洞，雨水从里面灌入，溅起一朵朵水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小丑女没有犹豫，推开大门，冲进雨里，搜寻每一寸地面，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小东西的身影。她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准备朝远方前进，忽然感觉雨好像停了，没有雨滴继续落在身上，可地面不断传来“啪嗒啪嗒”雨落下的声音，她擡起头发现是毒藤女将伞盖在自己头顶。

两人共撑一把伞，找了半天，始终一无所获，返回工厂，发现小丑早已离开。此时雨已经停了，毒藤女甩干伞面残留的雨水重新收起来。哈莉。奎茵无力地靠在手脚架上，“艾薇，小丑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只有蝙蝠侠。”毒藤女无奈的摊开双手，“我一直告诉你，你和小丑在一起没有好下场，但是你似乎无法理解，”见她嘴角下垂，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张脸写满了失落与哀伤，便转换语气，提出建议：“去酒吧，来一杯玛格丽特？如果你停下作践自己，这个世界都是你的。”

小丑女目光呆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飘远，“你知道这不可能。”毒藤女看不下去，一把将她拉起来，“既然那时候是你选择创造了小丑女，那现在你也可以掌控自己的世界。”“好吧，我们去喝一杯”，哈莉。奎茵眼睛重新恢复往日的光彩，二人离开工厂，慢慢走远。

小东西随着冲击波飞向空中，重重地砸在玻璃上，昏迷过去，半梦半醒间它回想起自己在城堡里的一切记忆，甚至感觉自己好像看见戈麦斯和莫蒂莎了，“这一定是幻觉”，它在一片眩晕中再次昏迷过去。

闪电落下时，短暂照亮窗外，莫蒂莎看见窗台上有个东西躺在那里，连忙呼唤丈夫查看。戈麦斯用手帕抱住可怜的小东西，将它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昏迷了整整一天後，小东西才彻底苏醒，星期三一边抚摸苏格拉底的头，一边好奇的询问：“小东西，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小东西摸摸手腕处鹅蛋般大小的包，努力回忆却一片空白，只能摇摇头。

戈麦斯举起高脚杯，用餐刀刀背敲击杯座，“今天，此时此刻，我们欢聚在这里庆祝亚当斯一家终于团聚。接下来，我们要在哥谭待一段时间，我想我们应该见见小丑。”听见这个名字，小东西不知道为何有一股莫名的反感，马上举手抗议。费斯特采纳了它的建议，“好吧，我们总得见见蝙蝠侠，要不然感觉白来哥谭。”莫蒂莎握住丈夫的手，柔声安慰：“不要着急，今晚的死亡气息如此浓烈，我想他会出现。”

蝙蝠庄园里，布鲁斯。韦恩盯着电视上播报小丑出逃的新闻，脸色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