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李娇儿连连摆手,就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
不管吴月娘为了哪般,都让西门庆欣喜异常,还以为是催情药的功效。
那天他吃过早饭没事,便抽空去玩花楼看了官哥。
李瓶儿脸皮蜡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西门庆连忙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上还没止住?”李瓶儿不敢说明,只好找个现成理由“自从生了孩子,身上一直就不太干净。这两天心里慌慌的,连走路都没有力气。”
西门庆有点紧张“那赶紧找个大夫看看。老是拖着也不是事,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呢?”李瓶儿笑着央求“我想先去庙里还个愿。”西门庆满脸不高兴“你怎么老是神神鬼鬼的!那些鬼画符能有什么用?”
李瓶儿柔声哄道“我知道你不信。那就先找个大夫看看,然后再去庙里还愿。”西门庆叹口气说“那好吧。我让瑞安去请任医官,先听听他会怎么说。”
因为惦记李瓶儿的病,西门庆点个卯就回来了。
任医官已经在前厅候着了“亲家,敢问是哪位夫人不舒服?”西门庆笑着说道“是我第六个小妾。”说完把他引到房里。
迎春把幔帐撩开一条缝,把李瓶儿右手请了出来。
等到脉息定了,任医官这才伸出指头搭上。
把完脉任医官又说“夫人的脉相已经看了,不知能否看看舌苔?”
李瓶儿已经瘦得不像样了,面黄肌瘦颜色全无,和几天前简直判若两人。
任医官面色凝重“亲家,学生想再问一下症状。”因为是妇科方面的病,西门庆不好直说,只能把如意叫过来。
如意抻抻衣服又抿抿头,这才细声细气地把病情说了。
任医官还是没有结论,示意他出来说话。
西门庆一看更紧张了“不知小妾病情如何?是不是有点严重?”
任医官还是没有明确,直到进了前厅才说“夫人的病是产后调理不当,导致恶路不净。加之思虑过多,睡眠不好,这才越来越重了。”西门庆又问“那用什么药呢?”
任医官郑重表示“先用些清火的药吧,主要是黄柏、知母等。如果服下不再流血了,就基本没有大碍了。”西门庆连忙追问“要是止不住呢?”任医官面露难色“那就很难预料了。”
本来西门庆没觉得什么,听到这里才知道不妙。
考虑到李瓶儿病得不轻,便不忍违背她的意愿。
加之官哥经常生病,就让瑞安把王姑子找过来。
有用没用倒是其次,只要她心安就行。
他从没想过是他作的孽,那种重创才是根本原因。
西门庆如此大张旗鼓地偏袒,又激起了潘金莲的不满。
她逢人就说李瓶儿是装病,是为了争宠,是想把汉子留在自己房里。
这些谣言听起来很低级,但其杀伤力不容小觑。
何况她们之间还是竞争关系,没有人愿意往好处想。
过了五六天,李瓶儿果然好了一点,也能勉强出来走动了。
为避免不必要的关心,她还化了一点淡妆。
这样看起来便气色如常了,至少没有那么虚弱。
大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认可了潘金莲的说法。
这样一来,李瓶儿就更加孤立无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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