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玫瘾
苏青崖第二天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鼻子堵塞,这是感冒了。
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努力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昨晚迷迷糊糊说了自家的住址,跟米酌月一起回来的。
她强撑着起身,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她人。拿起电话,给她打拨了过去:“你人呢?”
两人昨天都喝了酒,她感冒了,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研究中心的规定,任何人只要生病,就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去休息,一来是担心影响那些样本,;二来也是防止病毒入侵体内。
电话那头的米酌月带着沉沉的倦意:“我手上还有几个文件要处理一下,就先走了。”说着,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样子很是狼狈。
苏青崖清了清嗓子:“你今天别去了,回去休息。”
“多谢老板,我去把手中那几个文件处理了就回去,都拖了好几天了。”米酌月无力笑道。
停好车,走进研究中心,一进门就看到忙里忙外的欧云烬。
她干笑:“这家夥精神可真好,不过,我在呢没记得,他昨晚。。。。。。嘶,想不起来了。”
她昨天迷迷糊糊的,隐约看到他好像亲了苏青崖哎。
“怎麽了?”
米酌月回神:“没事,我是想问他怎麽处理?”
苏青崖一想到欧云烬,头就更疼了。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开口:“让他先跟着你,随便给安排点活,离我越远越好。”
挂了电话,接着补觉。
刚睡着十分钟,电话又开始震动个不停,她不耐烦按掉电话,接着又响,她在挂,再响,又挂。。。。。。重复了十几次没完没了的骚扰後,她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有屁快放!”
那头传来鬼哭狼嚎的救命:“卧槽,祖宗,快来救我,我被人围住了。”
苏青崖深吸一口,低头揉了揉眉心:“这次男的女的?”
“都有。”
苏青崖:“。。。。。。”
“滕丰羽,你踏马去死吧!”
“死死死,马上死,你先来救我,救完我就去死,拜托了祖宗。”滕丰羽在那边都快要哭出来的。
此时,他正躲在厕所的马桶盖上,是一步也不敢踏出门去的。
“地址发我。”
苏青崖扔下手机,换了身休闲装,盯着一副死人脸出了门。
他跟滕丰羽两人是从出生起就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两人八字不合,见面就止不住的拌嘴,就连哭声都要比谁大。不过,很可惜,他从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她妈妈和她干妈永远都站在她这边,每次一哭,就把滕丰羽吊起来质问。
导致这麽多年,他有啥事都要找她挡,说什麽“这是你欠我的。”
苏青崖一路飙车,脑中把他如何打死的方法全部想了一遍,思来想去,还是他老妈的话最有杀伤力“那个玩意儿。”
仗着自己中俄混血颜值高,到处沾花惹草,以前那些女的就算了,这次竟然还出来个男的,可真是会给她找事。
到了目的地,能清楚看到一男一女在吵架,而某人蹲在一旁,双手捂着耳朵,满脸惆怅。
看到她後,几乎是飞奔过来,拉住她的手,哭的梨花带雨:“我真受不了了,这两快烦死我了。”
苏青崖嫌弃甩开他,歪头看去,那两就差要打起来了,女孩指着男孩骂道:“你他吗有病嘛,他又不是弯的,你缠着他干什麽?”
男孩不服气,冷笑一声:“他看不上我是他的事,我看上他不行吗,就你长得跟个癞蛤蟆似得,他能看上你?回家吃奶去吧!”
女孩抓住他的衣领:“放你娘的狗屁,你个死娘炮。”
男孩:“我娘炮我骄傲。”
苏青崖撇了滕丰羽一眼,指着那边的战况:“你可以啊,要不把他两全会收了,滕少爷。”
滕丰羽没眼看:“你就别调侃我了,帮我。”
“我怎麽帮?那两都快带起来了,我去,不是让他们统一战线嘛?要是冲上来把我给打了,我找谁说理去?”
“祖宗。。。。。。求你了!”
苏青崖拿出手机,不知干了些什麽,结束後,挽着他的手,来到两人面前,将两个打一起的分开。
她全程黑着脸,对这种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
“你谁啊?”
苏青崖拍了拍手,带着浓厚的鼻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她指着滕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