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您在说什麽呀!”苏青崖擡起头,语气带着疑惑,“我能有什麽难题,都是我给别人出难题的,外公,您就放心吧!”
宫明笑了笑,放下拐杖,端起桌上的一晚银耳羹,递给苏青崖,声音放的很轻:“前几天整理你外婆的遗物,翻出她以前给你绣的平安福,我教给你妈妈了,让她给你。”他舀起一勺,喂给她,“青崖,外公给你说句话,这人啊,中游累的不想动的时候,但手里攥点实在的东西,就觉得还能在走几步,但万事皆比不上身体重要,你说是不是?”
苏青崖端着银耳羹,脚挑过椅子,坐下,头低着,假装没听懂外公的话:“外公,您说什麽?我听不懂。”
“懂亦或不懂,全在你。”宫明掏出口袋里的一只玉镯,“这个是你外婆再走之前,托人给你打造的,本想着你18岁给你,但你一直在国外,也没个机会,回来也一直忙工作,累了就歇歇,但不能让自己一只就倒地不起了,这里还有这麽多爱你的人。”
苏青崖放下银耳羹,双手接过手镯,眼泛泪花:“外公,您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的外孙女,我能不知道吗?”
苏青崖叹气:“可是外公,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这些年,我。。。。。。”
她不想说出那句话,尤其是当着外公的面。
她靠在外公肩膀,听着外公说:“外公当年与你爷爷,从小就是死对头,到後来,打仗,再到後来结婚,生子,脱离家族创业,一直都是,当我知道你妈妈和他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坚决反对的,那小子从小就皮,每个正行,但你妈妈死活要嫁,我没办法,只好答应。”宫明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他们带给我这个漂亮的外孙女,我很是高兴。外公说这麽多,就是想告诉你,我与你爷爷斗了这麽久,现在年纪都大了,我们承受不起失去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代价。”
苏青崖心里很不滋味,原来外公一直都知道她的状况。
“我知道了,外公,我会。。。。。。会。。。。。。”
努力活着!
她不会让身体里那个颓废的自己,控制主思想。
宫明拍拍她的手:“一切都有外公,还有你爷爷跟你舅舅,外公会帮你地,是死是活,外公都会把他带你面前。”
“外公。”苏青崖没忍住被逗笑,“他的尸体可是我亲手按下火化的,难不成您还挖人家坟啊!”
“那样怎麽样?”宫明理直气壮,“只要我外孙女开心。”
“好了,外公,越说越邪乎了,里面都等着您去切蛋糕呢!我要大份的。”
“好!”宫明起身,拿起拐杖,在苏青崖的搀扶下,来到里面切蛋糕。
宫明把最大的那份,留给了苏青崖,引得宫韵丶宫曦丶宫修很是不满,缠着他也要。
宫明开心的,给他们每个分了蛋糕。
晚宴正式开始,中途,苏青崖感觉有些闷,便端着蛋糕回到了四楼,外公给她特意在宫家准备的房间。
记得当时,准备的时候,爷爷与外公差点打起来。
起因就是,她的孙女,凭外公给准备,两人开始攀比,到最後,苏青崖手里多了很多産业和房间,都能住得下,一百个她。
宫家的房间,是她自己按照喜好布置的。
所有东西都按照最高配置来。
她打开门那刻,身後欧云烬也跟了上来,他手里端着两杯牛奶。关上门,一起站在阳台,欣赏别墅後的花园。
他把牛奶递给她,问道:“怎麽不开心吗?”
苏青崖接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闷,人太多了。”
“那我陪你在这待会儿。”欧云烬放下手中牛奶杯子,从後面抱着她,头抵在她的肩膀处。
苏青崖嘴角扬起一抹笑,喝了一口牛奶,转过身,一只手搂住他的脖颈,往下压,将牛奶尽数还给他。
“这都多少次给你轻薄了,真的不打算给个名分吗?”欧云烬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需要时间!”
欧云烬没有在逼她,伸手摸着她的脸,在她额头留下一吻:“我可以等,但别像上次那样,躲着我。”
苏青崖擡头撞进他的眼睛,里面映着阳台的串灯,很像星星。她沉默片刻,妥协,轻声“嗯”了声:“那我们试试吧!”
话音刚落,欧云烬的吻带着狂风暴雨似得落下,弄得她有些不能呼吸。但她喜欢,喜欢一切刺激的东西,户外蹦极丶大摆锤丶攀岩等等类似刺激的活动。
包括身体与生理上的刺激。
那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苏青崖的嘴唇都有微肿,欧云烬这才舍得放开她,擦得口红,都被他消灭殆尽了。
她笑道:“你不怕我口红有毒啊?”
“不怕。”欧云烬摇头,“你的毒,不会致命,但会让我疯狂上瘾。”
苏青崖放下手里的牛奶杯,不等杯子放稳,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夜风吹拂着发丝,两人的吻从轻柔慢慢变得缠绵,在微凉的晚风里不断加深。
不知过了多久,苏青崖坐在欧云烬的月退上,双手依然抱着他的脖颈,想起要办的事,说道:“一会儿,你去缠着我小舅,我去他房间那东西。”
“真的要做?”欧云烬想到那张女孩儿的脸,“那一看就是你小舅的,用不着做了吧?”
苏青崖摇头:“仅凭脸又能说明什麽呢?有了报告,回来也好跟家里说。”
“行。”
楼下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