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苏青崖的神经像被骤然拉紧的弦,连血液都仿佛在胸腔里翻涌沸腾,可她依旧维持着平稳的呼吸,假装还在熟睡。
他……答应了!
他是……他真的……
是自己太想听到,所以産生了幻听吗?
罢了,就算是幻听也好,就算只是一场梦也罢,至少这一刻,她听见了。
无声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她紧紧贴在他的背上,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沉沉睡了过去。
-
苏青崖第二天醒来,脑袋昏昏沉沉地起床收拾,。今天实验室没什麽事,她打算去一趟运气山庄,这把月底,很多东西都已经成熟了,去帮爷爷收。
外面餐厅,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还有一张纸条。
苏青崖边吃边看,上面是欧云烬的留言,说出去买些东西,今天没什麽事,可以一下午都待在家。
她笑着摇摇头,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待在家要干啥。
还是把他也带去云栖山庄吧。
想到昨晚的事,苏青崖有些郁闷,那个到底是不是幻听啊!?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几杯酒了,搞得现在整个人都是麻的丶懵的。
她揉了揉眉心,点开手机,给小群里发了信息,说让一起过去。
米酌月率先回复,陈时因为临时有事不能过去,欧云烬回复:“那我再带一个人。”
“?”
身後响起开门声和他的声音:“我把顾澄叫上,他最近都快疯了,整天待对着电脑,眼睛都废了。”
苏青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些蛋糕:“你叫上他,不怕他和酌月打起来?”
“打就打呗。”欧云烬弯腰,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沙发,坐下,“真打起来了,咱两一人拉一个。”
苏青崖从袋子里取出一块小蛋糕,塞进他嘴里:“我可拉不动酌月,他力气可大了,真打起来了,顾澄估计得遭殃,变猪头。”
“嗯,这个好吃,你也尝尝。”
苏青崖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当即张开嘴就要去咬手里的蛋糕。可下一秒,脑袋就被他轻轻掰了过去,温热的唇瓣瞬间覆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松开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我说的是,尝这个。”
苏青崖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口水,手里的蛋糕突然就不香了。她脸颊发烫,慌忙站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往房间跑,要去换衣服,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发生什麽。刚才亲吻时,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里那股克制不住的变化。
下午一点,四人整装待发,抵达云栖山庄。那里的管家,一早就得知消息,在外面候着,远远望到苏青崖的车,用对讲机报告给了老爷子。
米酌月背着双肩包,站在山庄外面,双手紧紧抓着肩带,声音里都带着紧张:“我终于能进去了,想了好几年了。”
苏青崖宠溺一笑:“那今天就好好玩。”
欧云烬和顾澄跟在她们後面,再和你在的时候,他就听过苏家有一处山庄,只是一直没机会来。她的爷爷卡得很死,除了家里人,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今天总算能来见识见识了。
顾澄走进去的时候,双腿都在发抖,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来这里,回去以後,可以吹牛了。
放眼望去,山庄外围院墙不是很高,以青石垒砌,墙头上爬满紫藤与凌霄,与墙外的原生林木林成一片,远看如藏于绿云中的宅邸。
真的是。。。。。。太壮观了!
里面主建筑谓三层楼阁,名为“望岳楼”,每层均有雕花木窗与朱红回廊,登顶可北望京城轮廓,南眺群峰叠翠。
入院先见一方半月形池塘,池边植满垂柳与荷花,池上还有一座石拱桥,池水清晰,可见里面的锦鲤。
池塘西侧是曲折的木栈道,通向竹林深处的茶寮,茶寮谓茅草顶,竹木结构,内设石桌石凳,可听竹声,品茶茗。
顾澄小碎步移到欧云烬身边儿,紧挨着他:“要不抽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欧云烬也是毫不客气,反手抽了他一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