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韫一口牛奶差点被呛出来。
“慢点喝。”徐既白拍了拍她的背。
“男人的声音?陈小韫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你不会背着徐既白找了别的男人吧?异地恋就这点不好。。。。。。”陈韫怕她再口出什麽狂言,啪地挂了电话,孟晚晴的微信消息随即轰炸过来。
陈韫不好意思地对徐既白笑笑,赶忙接回他手里的黄油面包。
“什麽时候回?”
“今天下午,明天有租客约看房。”
“租出去了你住哪?”
“回浙江‘啃老’呗。先回家住段时间,等云南那边手续办妥我再过去。”
陈韫点了点头。
徐既白心里又不是滋味了,她竟然连句形式上挽留的话也没有。
陈韫打车回了孟晚晴家,刚一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孟晚晴挡住路。
“和谁?”
陈韫叹了口气:“徐既白。”
孟晚晴一个大白眼翻过去。“你一声不吭飞新疆,他一声不吭飞过来,航空公司真该给你俩颁个奖,航线能把北京和新疆缝起来了吧。”
陈韫笑嘻嘻地推着孟晚晴进屋。“我不在家你也不知道烧水喝。”她走进厨房把水烧上。
孟晚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你不在家我都不喝热水。”
“你那广播剧咋样啊?”孟晚晴又问她。
“正在录吧,我没太关注,我最近新文还挺火的,又忙起来了。”
陈韫往孟晚晴的马克杯里倒上水,“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麽?”孟晚晴扬了扬下巴。
“我十月份就回爸妈家了。”
孟晚晴愣住,从沙发上起身来:“为啥?”
“北京这地方物价这麽高,我本来也没个正式工作嘛,还不如回老家呢。”
“叔叔阿姨,知不知道现在是全职作家的事?”
陈韫笑容凝固住:“不知道。”父母知道她和杨柯在一起的事情,当时说的是和男朋友一起打拼事业,但是不知道分手的事情,徐既白的事情更是一点不知道。
“总要告诉他们的。我现在赚的多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太反对吧……”
其实她心里盘算好要和徐既白到云南去,绝非为了迁就徐既白,她心里理想的生活就是那样,认识了徐既白,倒把这理想变成现实了。但这现实,估计对父母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10月,孟晚晴那部片子虽然在电影节获奖,但是在国内没有掀起特别大的水花。背後没有资本,她年纪又不大,哪有那麽多资源找上来。短剧市场倒是青睐她这种能拍氛围感的女导演,有制片厂找上她,她就接了这活。
陈韫新开的快穿权谋文第一卷完结,有动漫公司联系她购买版权,要做同名动漫。她又在北京见了制作人,签过合同,才动身往老家去。
基本上搬走了所有的行李,她一个人推着两个巨大的箱子坐高铁。行李放在了车厢交界处的行李架,她为了抢占这个好位置特别早就上了车。
高铁开动,车窗外的景色变化,城市钢筋混凝土建筑不见,眼前飘过去大片大片的绿色,一望无际的平原,全是农田。这样的平原,她走了十七年才走出去。年年过节都回来,只是这次,格外近乡情怯。
或许是原来把家当作和北京对立的避风港,可是现在心里有了新的对生活的渴望,暗自下定了远行的决定。故乡依旧麦飘香,从来没有埋怨过弃它而去的儿女们,可是儿女志在四方。陈韫心里,隐隐觉得对不起故乡。
爸爸在高铁站接上她,帮她把箱子提上车。
“这次怎麽十月份回来?还带这麽多东西?你要住多久啊?”
“爸,我早就不干会计了。”她还是坦白了。
爸爸沉默了,只是踩油门开出高铁站。
“恋爱还谈着吗?”
“换了人谈。”陈韫回答问题倒是简洁。
陈爸有点无语:“跟杨柯分手多久了?”
陈韫:“四个多月吧。”
陈爸:“这个谈多久了?”
陈韫有点尴尬:“四个月。”
陈爸气不打一处来:“我算是管不了你了,回家跟你妈解释去。”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冲爸爸做了个鬼脸,掏出手机把地址发给了徐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