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清理的很干净,不过,非军事设施有很多,我可以合理猜测,这里曾经有计划被更改为某位高级领导的私人场所,只是废止了。”
风锦拿出终端,给磬再看了两张图片。
“这种高端展示保险柜,都是用来装古董珠宝的,不会有人拿来装保密文件,自然不会出现在这。”
“万一是改造的样本储存柜或者印章储存之类的,也不是没可能。”磬再摇摇头,并不采信。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咱们或许离董丞云就不远了。”风锦把终端收起来,仍不死心,这些发现已经变成他的希望。
“继续搜索前进,让我检验检验你的运气,万一是真的,我让头给你改个代号,就叫侦探怎麽样?”
绕开巡逻,在某个不知名的废弃通道,他们又绕进了另一个区域,这里终于不是废弃的一片荒凉,相反,蜂群发现了密集的图像采集设备和警戒设备。
“监狱?”磬再把风锦的蜂群数据流同步了过来,外侧的空间不大,蜂群几乎将整个区域的视野都回传了,不管怎麽看,这都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小型监狱,“他在这里搞一个监狱干什麽?”
“和我们的任务没关系,先绕开吧,就算是系统隐身,监控发现不了,被巡逻队发现就麻烦了。”风锦在地图上开始找新的路线。
蜂群从门缝飞回,磬再把门关死,“地图上留个标记。”
“好。”
怀表的指针,轻跳,只留下些许尾音。
挑拨,却轻轻挠在心头。
郑伯站在舷窗前,远处的行星,像是个乌龟的坚壳,可他放进去的毒刺利剑,竟都石沉大海。
不禁,满心都是愧疚。
“江屏栏,你要是活着,会怎麽办……”
“停!”风锦把前面的磬再叫停,从通风口钻下去的蜂群发现了一支不属于巡逻体系的小队,准确说,是一个军官和他的三个卫兵,正大摇大摆地向内部走去。
“磬再,同步视觉。”
磬再让开半个身位,贴在风道一侧,让风锦能保持警戒。
“风锦,你来看,”磬再仔细分辨着那四个人,一下子明白了风锦的意思,“人数也对得上。”
“小心行事,我们往前赶,或许追得上。”
蜂群收回,远处的春风突然向後看了一眼。
“哥,怎麽了?”难鸿向四周看了看,最後确定春风是在看上面的通风口。
“没什麽,”春风仔细看了看,摇摇头,收回目光,“走吧。”
哨位只是看了看军衔,春风这一身在仓库扒拉出来的校尉军装已经够资格让他无条件闭嘴。
“这地面上是不好混,舰队里少将都遍地走了,在驻卫军里,校尉都能横着走。”难鸿回头看了眼那哨兵,面甲是扶起来的,漫不经心的表情全都落进了哨兵眼中,虽然挑衅,却完全做实了身份。
高官身边的亲卫,要是拿正眼看他,才是鬼故事。
“在这还能吓唬人,往後再走些,就需要手段了,董丞云身边的军官不可能只是校尉衔,就算有几个校尉,也都混的脸熟。”走到僻静地方,春风把肩上的军衔撕下,揣进口袋,换上两个平平无奇的少校军衔。
“按照我们拿到的地图,前面还有两道哨卡,没有任务和军官证怕是混不进去了,先找个地方休息,步挽身上还有伤,耽搁不得了。”
松轻跟在难鸿身後,凌乱的灯光在昏暗的环境中让他看不清四周,甚至不远处的人脸都分辨不太清楚,表现得很难自然。
倒是难鸿,熟客似得扒在吧台上,将大额的纸币折角,轻抛,正落在酒保领口。
松轻看着钱飘去,有些心疼得肘了下难鸿。
“干嘛,反正是缴来的,任务需要。”
松轻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靠着吧台,却又在看到几个舞台的时候,不做痕迹地垂下头,只能不可避免地瞧见高跟鞋和钢管末端。
“磨磨唧唧的,快点,急着上楼呢。”难鸿嚷了一嗓子,拍了拍松轻肩膀,悄声耳语,“去,把头喊进来。”
酒保看他的样子,不着痕迹地偷偷嗤笑,在这当兵的,大多都端着架子,做事反而像是贼一般,偷偷摸摸的。
“爷,”俯身,那人就伏在他的身前,肉色明晃晃暴露在他眼前,却又被昏暗灯光遮盖,只能看到那张折着,落进去的钞票,被她一点点抽出来,“要去二楼的话,这些,做小费怕是都不够的。”
难鸿有些意外,挑眉看了她一眼,伸手就要去抽那张钞票。
却被人戏弄,像是挠痒似得,只是触了触他的手心,便躲了开。
“怎麽,要後悔啊?”
“切。”难鸿不服气地别过脸,在兜里掏出十几颗小指肚大小的金豆子,摊手,骨碌碌滚落。
悦耳的滚动声停在她的掌心,适当的贪婪,把人的得意勾的起到好处,又把征服感悄悄拈起。
她轻轻拨动着散落在手边的金豆子,擡头,狡黠的两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那,上楼的费用呢?”
“坐好。”松轻找了件外套,把绑在椅子上的人裹得严严实实。
“难鸿,你这出的什麽主意,我们一走,她要是泄密怎麽办?”步挽不忍看她被如此对待,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埋怨起难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