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快放开!”
*
医务室。
“轻丶轻点!江问鱼——!”
黑发少女拿着棉签懒得说,对方越跳下起手来越没轻没重,到最後实在忍不了一个板栗敲了过去。
“那你倒是不要给我动。”
“你就像条鱼一样一直蹦蹦跳跳的,按都按不住,我怎麽给你清理伤口。”
罗澄头埋在棉被里,感受到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到整个空间,恹恹道:“可就是疼嘛。”
“知道疼你不早点说,要不是我提一嘴,你这烫伤打算猴年马月去处理。”
由于校服都是以深色为基调,在她看见罗澄身上沾染油污的范围并不是很大再加上她自己也没有什麽异样,便以为人没多大的问题,谁曾想……
“无语死了。”
罗澄:“我都受伤了,你还在说我。”
“对,我不该说,”江问鱼冷笑:“让你自身自灭去。”
罗澄:好叭
剩馀的时间她捂着耳朵装作听不见对方在说什麽。
消过毒,也已经用镊子挤破水泡,她最後一步缠上干净的绷带,至此处理结束。
罗澄小心的穿上外套,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时,刚好碰到另一队来疗伤,或许是开着床帘的缘故,那几人并没有发现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存在自顾自的开始聊天。
“听说了没。”那人意有所指。
“哦~你说那个呀。”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叙事节奏……
江问鱼:我不想听,能不能等我们走了再说。
………
会议室内。
夕阳褪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未到深夜,窗外的布谷鸟却“布谷布谷”的叫个不停。
惹的人心烦。
两个大活人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寒意却一个赛一个高,显得室内的氛围无比死寂。
方澈处理完文件後起身从暗格处取出一瓶酒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迅速一饮而下缓解心里的愠怒。
而後又走近给对方倒上。
“冷静了没。”
对面的人接过,一口喝完杯中所有的酒。
继续维持着沉默……
不说话是吧,好好好。
既然你不说的话,就别怪他说话不中听了。
砰。
酒杯被猛地摔在地上。
“你他妈脑子是有病是吧?!”
“你在对谁动手,那个新生的身份是你想动就动的,她背後的势力是谁你不知道?不要惹事不要惹事——!
我嘱咐了再嘱咐,全当是耳边风放屁去了!”
“帝都大学的水比你想的还要深,最好不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要不然的话,即便是你父亲在这也保不了你……言尽于此,你好之为之。”
父亲?她不带任何嘲意的勾起弧度。
他确实是一个阻碍呢。
……一个阻碍她通向幸福的道路,如果是父亲的话,他一定能理解的,一定会愿意的,不是吗?他们可是亲人。
学姐低着头,眼神无神却无端显现着偏执……
记忆中那人的面容如油画般绚丽多彩,让人回想的时候都能焕发出无数的力量,但随着一次又一次重来,裂缝也在不断加剧……
想着江问鱼陌生警惕的眼神,学姐的手不断攥紧。
在离开之前,方澈停下来,认真的注视她:“对了,新生旁边名叫‘江问鱼’的女孩跟你是什麽关系?”
学姐睫毛一颤。
室内只留下沉默。
“算了,从来如此,反正你什麽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