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
廖在羽顶着青槿八卦的目光,冷冷“呵”了一声。
没有。
并没有。
谢谕就是不配合,嚷嚷着没名分不让睡。
廖在羽也不知道为什麽平时一位看上去什麽都不在意的道者,在情之一事上竟然学了凡人,古板得很。
他们这些修道的,但凡天资高一些丶活得长一些,道侣都能有好几个,更何况只是做。
廖在羽不懂且不屑。
不是说血族的羁绊是一对一,且永远不会破裂的吗?什麽道侣丶名分,这些东西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们的身体根本离不开彼此。
所以谢谕到底在焦虑什麽呢?
然而趣味在他们的拉扯中悄然诞生了:谢谕越是抗拒,廖在羽越是兴奋。
她趁机抱住谢谕的腰,以腰带为中心,以自己的手臂为半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四处探索,溜进肌肤的被褥,与他肌肤相贴。
谢谕与她的手玩猫捉老鼠,一番追逐之後两人像幼儿打架似的搏击片刻,最终她被扣住手腕,铩羽而去。
廖在羽虽然打不过谢谕,但她出言挑衅:“呵,师叔祖没在一开始就扭住我,是因为心里是想的吧?”
她生气时喊“谢谕”,调情时喊“谢谕”,谢谕被她弄得没有脾气,反倒有些耳热。
但他依旧挑了挑剑眉,轻笑道:“我这是看你年轻,让你两招,可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招笑。”
灯亮时偷袭不成,廖在羽决定在熄灯後偷袭。
她趁着月色正好丶谢谕沉睡之际,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丶两只手,然後配合大腿的蹬丶挪,悄无声息地伏到谢谕的胸口,轻轻划开一道涟漪。
很柔软,很饱满,很美味。
她一手支撑在谢谕上半身上,另一手朝床尾走去,潜入漆黑的被褥之中。
往往等谢谕醒来时,他已经被控住了。
谢谕:“……”
还没等他说什麽,就被廖在羽堵住了嘴。
痒意和舒爽的滋味潮水一样涌遍全身。谢谕身体一紧,胳膊勾住廖在羽的腰,小腿肌肉发力,在瞬息之间把她从身上掀了下去。
他支着床榻,悬在她身体上方。像一只削皮到一半的水果,玄色的果皮垂落下来,露出白色的果肉。
廖在羽眨眨眼,凭借月光和道者优秀的夜视能力盯着摇摇晃晃的长管阵灯看。
谢谕:“……”
他凑了下去,鼻尖抵着鼻尖,掐她的脸:“好好睡觉。”
廖在羽不为所动,擡脚踩他。
谢谕笑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爽的。
他擡手摁住廖在羽的两条大腿,用被褥把她打包点心似的裹起来,抄起床头的麻绳捆住被褥四处。
廖在羽动弹不得。
谢谕穿好衣服睡安心觉。
至于为什麽床头有麻绳,别管。
……
廖在羽对青槿迷之微笑:“总之,这不是你该八卦的。”
青槿嘟着嘴表示不满:“青槿快成年了。等成年了,贴贴带来的能量就喂不饱我了。羽毛姐姐有什麽经验,要传授给我呀,吃不饱饭很可怜的……”
快成年了?快成年好啊。成年就可以不受良心谴责地让她出去干活,而不是天天四处乱逛,徒惹人羡慕了。
等等。
廖在羽突然想到了点什麽不对劲。
青槿说自己未成年,但她见过谢谕作为血族时的模样,而谢谕来灵洲已经有三百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