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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在羽觉得自己像是生了一场病。
感冒丶发烧,但是睡了一觉,就浑身清爽。
她精神抖擞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後又朝床的另一侧歪过去,伏在一旁的被褥上想再睡半刻钟。
爬了一会儿,廖在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下面有人。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看见了缩成一团的谢谕。
他面色潮红,脸颊摸起来也是滚烫的,呼出来的热气像煮锅里升腾起来的水蒸气一样炽热。
廖在羽被吓了一跳,赶紧把被褥掀开。
老天奶啊,在床上焗龙虾吗?
她支撑着上半身,对着谢谕开始放空视线,开始回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一只虫子爬进了她的喉咙,然後她就倒了,在昏迷之前看见了谢谕。谢谕是来接她回家的。
那为什麽现在生病的是谢谕?
廖在羽戳了戳他滚烫的肱二头肌,小声道:“喂,你怎麽了?”
肱二头肌像一块刚烤好的面包,一戳就陷下去,烤炉带来的高温灼烧着廖在羽的手指,让她不得不松手。
……她感觉谢谕真的要熟了。
算了,找青槿问问吧。
她翻身下床,摸到自己的玉牌,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玉牌上的消息。
有娄絮丶苏间莺和孙顺发来的慰问,还有洪过师姐发来的嘱托。
她从洪过的信息中得知自己是中蛊了。
嘶,但是为什麽谢谕更像是中蛊的人?
她喊了一声:“青槿——”
青槿正在门口和一个同龄的姑娘拉着手说悄悄话,听见屋里有人喊她,赶紧辞别了姑娘,哒哒哒跑回来。
她跑得快,在快要撞到廖在羽前来了个急刹车,然後扑进对方怀里:“羽毛姐姐,你醒了?没事吧?”
廖在羽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微微弯腰,面色严肃地道:“你舅舅怎麽了?”
青槿很识相,三两句话把整件事解释清楚。
廖在羽听完,欲言又止:“所以你们是叫我在他的血快要烧成毛血旺的情况下吸他的血?”
这有点不人道了。
她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xue,为俩舅甥的智商感到担忧:“而且转化是他的本能,不是我的本能吧?他都晕过去了,怎麽把转化完成啊?”
青槿轻咳一声,扭开脸,觑她:“那个,其实我还可以转化蛊毒表征。”
廖在羽:“说人话。”
青槿:“就是通过抢夺蛊虫的部分控制权,微调蛊虫发作的效果。比如现在是发热肚子疼,我可以把它改成发/情。”
“……不能改成其他效果吗?”
小魅魔挠了挠角,嘿嘿笑:“额,主要是,这个我手熟。”
不愧是魅魔麽?
廖在羽抽了抽嘴角,没什麽表情地道:“那改。现在就改。”
“好的羽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