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了戳他的肱二头肌,指腹触到有些灼热的肌肤的那一刹那,她感知到其下肌肉的收缩。
“不是说要结道侣?道侣之间睡一下很正常啊。师叔祖,你这麽大一个人害羞什麽。”
谢谕握拳,手臂泛起了青筋。他呼出一口热气,阴阳怪气:“是啊,道侣之间睡一下很正常。我们是道侣麽?”
廖在羽轻轻摩挲着谢谕手臂上的青筋。她被迷得有些转不动脑子了,立即道:“这有什麽,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契。”
谢谕挪开了手臂,转过身去面壁,背对着廖在羽。他将手心放在胸前打转,道:“你只是想睡我。好了,别看着了,出去。”
廖在羽原本扒他手臂扒得好好的,突然手臂被抽出,人还转了九十度背对着她,只留下一个异常决绝的背影。
被拒绝得这样干脆,廖在羽就算再鬼迷心窍,也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
结道侣?跟这样别扭嘴硬死要面子的老男人结道侣?她真是疯了。
廖在羽欻地一下站起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谨慎,中了蛊师的招,是她的问题。她原本就该躺在床上昏睡到死去,谢谕其实没义务替她受罪。
因而从青槿口中得知谢谕为了让她不那麽难受,而同意转移蛊毒的效果,她是真的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什麽软软的东西戳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把谢谕的种族和身世忘了干净,只觉得有点愧疚,有点不安。以前她没少呛谢谕,对他也不好,可他一直还算包容她。
如果他真的没有任何不纯的目的……她为数不多的良心会痛的。
她方才说睡了就结道侣,也不是一句空话,至少是带着一半的真心说的。
另一半的真心,她是想着他们之间的纠缠实在是纷乱,简直分不清源头是何处。
她与谢谕出逃确实与她有关,若不是她将谢谕咬出血,她也不至于跟着谢谕离开击云宗,从而被金音老祖针对,种下蛊毒。
可若不是谢谕放纵,故意钓鱼,又怎麽会有後面这一系列的遭遇。
话又说回来,谁知道她如今的心动是真的心动,而不是血脉影响下的程序设定呢?毕竟血族眷属之间本就会形成深层次的羁绊,影响对方的身心和激素,而人只不过是一种被激素支配的动物罢了。
不说她自己,难道谢谕对她就是真心的吗?
廖在羽抓了一下头发,感觉真是烦死了。
说什麽真心不真心也太别扭了,其实她不过是想睡他,仅此而已吧!!
但是现在睡不到。
廖在羽木着脸朝外面走去。
才走了没两步,就听谢谕对着墙小声嘀咕:“果然是小白眼狼。”
廖在羽脚步一顿,压抑着冲回去抽谢谕的冲动,冷嘲热讽:“不是你让我走的?又怪我?”
谢谕被体内的热气整治得服服帖帖,意识都有些昏沉。他方才还以为廖在羽已经走了,没想到还能听到她的回应。他冷哼了一声:“是让你走。”
廖在羽也哼一声,黑着脸走过去,利落地翻身上床,抱住他的肩膀,从他的腋下往前面掏,握住了他的手。
谢谕依靠征锋道道者的本能反过来扣住她的手腕,道:“干什麽?”
廖在羽气笑了:“干什麽?你啊。”
手被束缚住了,没关系。她向上蛄蛹蛄蛹,将谢谕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头舔舐。
两臂中间的身躯一僵。
廖在羽感觉谢谕的脑袋朝自己略微倾了过来,手腕上的束缚弱了许多。就连原本刻意压低的呼吸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
啧。
她挣开了谢谕的手,支起身子,沿着谢谕的下颌线一路往下,亲他的脖子和喉结。
很大一只的征锋道道者被她亲得有些迷糊,体内的火把他厚实的皮肤烧得很薄,被轻轻一碰就发红丶发痒。自修道大成丶成为道尊之後,已有将近两百年未曾失控过的谢谕,被廖在羽亲得说不出话来。
廖在羽蹭了蹭自己的大腿根,乘胜追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揉搓。
她边啃他的脖子边道:“本来想着等你醒了就问你转化的事的,差点忘了。”
谢谕在颤栗之中,什麽都听不真切:“什麽?”
廖在羽捏了他一把,道:“我说,转化要怎麽弄啊,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谢谕被抓出红痕,浑身一抖。
他这回听清楚了。他平躺下来,任由廖在羽伏在他胸前。缓了好一会儿,直到热潮越来越严重,他才道:“哦,一直这样?你不是喜欢?”
廖在羽踹了他一腿,道:“我是什麽乘人之危的人吗?”
在魅魔改造过的蛊毒影响时间内,哪怕是被踹都有点爽。谢谕抓着被褥咬紧牙关,过了两息才怼她道:“你不是?”
廖在羽烦躁地道:“我是,行了吧?所以你要是觉得身体还好的话那就快点完成转化,不然一会发生什麽我可不负责。”
之前谢谕能打,他要是不愿意她可勉强不了他。可是现在不一样,谢谕哪怕是踹他他都能疼得抖上两下,再过两分钟她可不要当人了。
手腕再次被握住了。
谢谕翻了过来,将廖在羽压在身下。
还没等廖在羽反应过来,唇上就落下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