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贴贴
廖在羽回上仙宫第一件事是去找娄絮和戴婉等人。
此次出行,除了带回谢谕,还有其他收获。她需要与她们同步一些关于孽种的信息。
谢谕,或者说艾瑞斯,她不清楚他的状态,只好把他留在客院里,然後传音与青槿,请青槿看着他,别叫他乱跑。
青槿抖着尾巴尖尖,纳闷:他是我能看的?
来去的路上各耗时半日,与上仙宫高层沟通大半日,廖在羽打着哈欠回到客院,洗好澡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晚上了。
又是高强度活动且两日未睡,廖在羽连毛血旺也不想吃,打着哈欠洗了澡,有些萎靡地走进房间,跟挨在床上玩血影的谢谕对上了眼。
他指尖上飘着一点殷红,不知是何种原理,竟被拉扯出残影,在摇晃和移动间闪出了某种骇人的压迫感。
草,精神了。
房间里还有一个状态未明的孽种,而她必须得跟他一起睡,否则就会做噩梦。
廖在羽心里涌起一股烦闷,苦着脸慢慢坐在一旁的躺椅上。
烦。
不想开口问。
谁知道装进了艾瑞斯的灵魂和记忆之後,眼前这位的躯壳里谢谕含量还有多少。
至于艾瑞斯,她也只从青槿那里听过两句似是而非的评价。小魅魔只道他凶残,其他的皆是一问三不知。
她怕她开口就是挑衅,把这位状态不明的孽种给刺激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她带着些警惕丶好奇和怨怼,一边刷玉牌,一边用馀光打量他。
谢谕就这麽被冷落了半天。
若是往常,在廖在羽进来的时候,他就会开口逗她玩了。
但是被羽毛见着了他战斗前後狼狈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吓到她。
这名动不动就火烧自家大本营的血族,把人扔出空间裂缝的时候没觉得不对,在地道里吓唬人的时候没觉得有问题,然而此时却破天荒地有点心虚。
他收起血影,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
走了?
廖在羽张望了一下,然後爬起来,躺到床上去,在柔软的床垫上打了几个滚,然後把脸埋进谢谕刚刚躺过的被褥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淡淡的澡豆的味道,混合着难以觉察的血(食物)的味道,干燥又有些炽烈。
她舒服地吸了吸鼻子,把脸贴在上面轻轻磨蹭。
半晌。
老天奶啊,这羁绊什麽时候是个头啊!
真的好变态啊!!
想想此後半生都需要谢谕的气息做抚慰,廖在羽就觉得绝望。她又蔫了下来,生无可恋地瘫在被褥上。
谢谕进来时,恰好撞上了这绝望咸鱼晒月亮的场面。
他挑挑眉。
这是怎麽了?方才不还好好的?
咸鱼躺得半梦半醒的廖在羽抽了抽鼻子,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食物的味道。
是嫩山羊!
不会错的!
廖在羽从床榻上弹了起来,恰好看见谢谕悠悠地把一盘烤羊肉放在桌上。
她略略歪了歪脑袋,有点疑惑,有点不知道该作出什麽反应。
他干嘛呢?
谢谕冷不丁笑了一下。他夹着两串羊肉走到床前,在廖在羽身边坐下。
廖在羽微不可察地往後倾了倾。
只见眼前眸色暗红的俊气男人微微勾着唇角,擡起他的手,将冒着热气的羊肉串递到她嘴边。
她视线的焦点随着那只手移动。
这是一只很白的手,白得有些病态。指节修长,手型优美,虎口处还带着一点薄茧。
谢谕笑出声:“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