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刚才就是你们几个说我比凉太那小子差的吧?”
灰崎突然转头看向左侧的观衆席,擡手指了指观衆,眼神中带着危险的兴奋。
“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的能力,可是掠夺啊!”
声音在球馆内回荡,近处的观衆首先听得一清二楚。
很快,这句话在观衆之间迅速传递开来。
有人小声重复着,有人带着惊愕追问,声音一层层扩散,直到整个观衆席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那两个字——
掠夺。
“竟然真的让千岁君用不了自己的发球……”柳生看着场上的局势,心情复杂。
仁王则更在意真田刚才的话,若有所思地低声重复:“让对手之後无法再使用,这个‘之後’是……”
“某种程度上,你可以理解为永远。”
迹部和忍足刚刚在对面看见青学和立海大的人坐在一起,便一同过来。
走到时,恰好听到仁王的疑问。
迹部不客气地在幸村身旁坐下,右腿自然地搭在左腿上,补充道:“这可是本大爷亲身体验过的。”
场上,灰崎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第三局结束後,他拖着步子走到还有些怔愣的千岁面前。
“忘记说了,被我掠夺走的技能,可是会反咬主人的恶犬,而且时效是……永远!”
“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他仰头大笑着离开,声音在球场上久久回荡。
渡边修面色凝重地起身,走到还停留在场上的千岁身旁。
他擡眼看了一下教练席上姿态松散丶几乎把帝光教练挤下椅子的灰崎,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没想到,迹部的那句话竟然是真的。”
作为教练,他比谁都清楚,一名网球选手的能力通常只有突出的一两项,比如石田的波动球。
如果被掠夺了这种能力,整个人的实力就会瞬间跌落到普通选手的水平,这种巨大的落差……
难怪迹部会说‘可能再也无法打网球’,就算本身心志足够坚定,能适应地位的变化,但实力的下降却是确确实实发生的。
“怎麽会这样……”
场边,忍足谦也咬牙锤了下大腿,脸上满是不甘。
他没忍住,小声抱怨道:“这种能力为什麽不提前说啊?只说那种不明不白的话,谁会懂啊?”
“谦也!”
白石语气严肃地打断了他:“迹部君没有任何义务提前告知对手的招式,他能来提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忍足也明白自己其实是在迁怒,听到白石的话後,沉默下来。
远山金太郎趴在栏杆上,他学习网球不过一个多月,还不太能完全理解这种沉重,但能感受到身边前辈们的情绪,此刻格外安静。
他望着场内的千岁,轻声自语:“千岁前辈会弃权吗?”
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灰崎有些惊讶地看着对面的千岁,语气里带着一丝意外:“真是顽强啊,竟然还要坚持?”
千岁深深吸了一口气。
曾经,视力被毁掉後,他不得不被迫离开网球场。
他的确没有想到灰崎的能力会这样残酷,但自己赛前对教练说的那句话,却是发自内心。
眼睛似乎隐隐传来一阵刺痛,又似乎只是错觉。
他擡手捂住右眼,低声道:“‘再也无法打网球’的觉悟……呵,在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是什麽心情!”
话音落下,千岁身上骤然泛起一层白光。
他擡起球拍,指向灰崎,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来吧!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也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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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补了一更[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