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看向迹部,眼里带着期待与一丝求证。
但迹部却缓缓摇了摇头,神色罕见地凝重。
“……不,我也没能看明白,刚才那一球,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冰帝衆人几乎同时顿住,连平时最面无表情的桦地都愣了一下。
一旁的忍足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竟然连你都没有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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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竟然是这样报复心重的小子吗?”
就在青学衆人也被场上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丶彼此沉默时,身後突然传来一个轻松不羁的笑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啊,是小不点的爸爸!”菊丸瞪大眼睛。
桃城反应更大,下意识惊呼:“等一下,越前的爸爸……那不就是——”
“传说中的那名网球选手!”堀尾条件反射地接了句。
越前南次郎环视了一圈人群,最後毫不客气地在越前龙马旁边坐下。
越前龙马把帽檐压得更低,嘴角别扭地动了动:“不是说好不来的吗?”
“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南次郎挠了挠後脑勺,笑得很没正形,“谁知道正好看到点有意思的东西,就忍不住赶过来了嘛。”
堀尾咬了咬牙,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南次郎叔叔,那刚才那一球到底是怎麽回事?”
“您……一定能看明白吧?”
越前南次郎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其实也没什麽特别的,你们可以简单地理解成一种变速球。”
“只是肯定比普通的变速复杂多了,球路之类也会做变化,但这麽说大致就够了。”
不二侧头思索了一下,温和地提出疑问:“可是……只是变速球,真的能让幸村君那样的选手摔倒吗?”
南次郎视线落在场内的赤司身上,神情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所以说,这一球的重点根本不在球上啊。”
青学衆人互相对视,眼里都满是迷惑。
“是时机的预判,对吗?”
越前南次郎嘴角一扬,带着点欣赏地朝手冢看了一眼,打了个响指:“没错,真正的关键就在这里。”
他举了个例子,随口说道:“就像同样的一个馒头,对刚吃饱的人和饿了三天的人意义可完全不同。”
“同样的变速球,只有在那个‘刚好’的时机变速,才能让那个蓝头发的小子摔倒。”
“时机……”
大石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说,他已经完完全全把幸村君的每一步丶甚至击球的时机全部完美的预判到了吗?!”
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什麽幸村会在那种微妙的瞬间摔倒。
一定是那个最关键的时机,可能只有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变化!
“差不多吧。”
南次郎点了点头,手指夹住下巴微微思索:“不过啊,明明让对方普通的摔倒就可以了,非得让人家单膝跪地……”
“这个叫赤司的小家夥,性格还真是不可爱呢。”
乾凝视着场上,猜测道:“幸村没有成功破解赤司的招式,而且第一分丢了,也等于‘灭五感’被彻底封印……这一局的结果,看起来已经注定了。”
听到这番话,越前南次郎嘴角一翘,神情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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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帝光领先!”
场上比分持续拉开。赤司冷淡地看着对面即将发球的幸村,目光定格在对方渗出血迹的膝盖。
“真是毫无意义的决心。”
幸村没有回应,网球被抛起,随着利落的挥拍,球划破空气冲了过来。
赤司迅速啓动,准备拦截。
但就在接球的一瞬——
“15-0!幸村精市领先!”
赤司低头看向自己持拍的右手,眉头皱起,眼神中第一次闪过一丝不解。
幸村唇角轻扬:“我,也不会停滞不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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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职业比赛的最长回合记录是:643拍,29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