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赤司的合作性也非常出色。”
监控室里,同样看着这一幕的黑部在名单旁写下结论。
然後,他移开了视线。
因为结果,在两人合作的默契度展现出来的那一刻,早已没有悬念。
“6-0!”
随着裁判声音落下,铃木仰躺在地上,双眼空洞,嘴里碎碎念:“究竟为什麽要打网球?为什麽要来U17……”
鹫尾走上前,沉默着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
另一边,迹部没有去看那些,也没有去看回到场边被队友围在中间的赤司和绿间。
他径直走下场,与同样站定在球场的入江对视。
入江笑了笑,语气轻快:“只是骗了你一次就这麽记仇,这样可不可爱哦”
迹部擡起下巴,冷哼:“废话少说,本大爷一定会把你打趴下。”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这场对决竟然会持续那麽久。
傍晚的风渐渐凉了下来,球场上空的光线暗了许多,看台上的影子被拉长。
白秋目光落在记分牌上:51比51。
他接着擡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
“我先回去了。”他轻声对赤司说。
赤司点了点头。
但就在白秋转身前,他忽然开口:“你很冷吗?一直穿着外套。”
“……是有点冷。”
“那我走了,大概……”白秋顿了顿,“很快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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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秋走到山脚时,夜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森林里笼着一层幽暗。
风穿过枝叶时,带起低低的呜咽声,仿佛是谁在耳边压低嗓音呢喃。
小路狭窄,枯叶被踩得轻微作响,随着脚步一声声传入耳中。
白秋顺着小路走到山顶,木屋静静立在那里。
他径直走过去,伸手推开那扇木门。
扑面而来的,却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景象。
屋内凌乱不堪:
木桌倾倒在地,桌脚断裂,像是被硬生生踢断的。
椅子横七竖八,有的靠背被折成两截。
书架塌下,散开的书页贴满地板。
破碎的玻璃杯散落一地,月光映在上面,反射出细碎的冷光,仿佛无数冰冷的眼睛在窥视。
墙上原本挂着的日历被扯烂,残破的纸张贴在墙面。
角落里,衣架倒伏着,三船的黑衣半挂半坠,衣摆落在地上,上面还有几个脚印。
没有血迹,却让人联想到一场无声的凶杀案。
白秋的呼吸骤然一滞。
就在这时,厨房的方向传来细细的窸窸窣窣声。
他擡眼望去,却只能看到走廊深处那一片浓黑的阴影,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他神色不变,脚步却极轻地一点点往後退,然後悄无声息地将门轻轻合上。
白秋静静看着面前紧闭的木门,目光沉了沉。
莫非总教练他……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触到拨号键想要报警。
然而下一秒,手机猛地被抽走。
背後骤然传来一声阴恻恻的低语,贴着他的耳朵:
“白秋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