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好戏
门外传来皮鞋“啪嗒啪嗒”的声响,门缓缓打开,可出现的却不是芮克,而是一个扛着小型摄影机的发条青蛙。
甫一出现,那只青蛙便直接扑向了斯科特,小小的摄影机直接怼上了他的脸。
“喂!”斯科特吓得往後跳了半步,伸手挡在面前,掌心都能感觉到影机传来的微弱震动,“拍什麽拍?我脸上有花还是怎麽着?”
可那青蛙副导演压根没理他,反而绕着他转了半圈,影机“嗡嗡”地响着一直拍摄。斯科特被这股莫名的执着搞得没脾气,正想伸手去拨开那只青蛙,身後终于传来芮克慢悠悠的脚步声。
芮克导演目光扫过房间,最後落在格瑞迪身上时,眼睛瞬间亮了:“格瑞迪?没想到能在这儿见着‘活的’——你那些老片子,我找了好久,最後还是在黑市里托人才买到几盘完好的片源。”
格瑞迪的脸还绷着,像是还没从“被召唤後形态不稳”的窘迫里缓过来,可听到“片源”两个字,还是忍不住追问:“你也觉得……我拍的那些是烂片?”
“烂归烂,有意思啊。”芮克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股对电影的狂热,“比现在那些塞满特效的‘流量大片’有劲儿多了——虽然剧情老套,镜头也糙,但里面有你自己的东西,是真的在琢磨‘怎麽让观衆喜欢这个故事’。
不像现在的片子,空洞得很,动不动就给观衆讲大道理,全靠明星脸撑场面,看完转头就忘,全是买卖和生意。”
这话像是说到了格瑞迪心坎里,他紧绷的肩膀松了些,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老奥帝见状,赶紧趁机指了指墙上的大屏幕:“先看正事,几位,这是目前参赛的御主名单,都在这上面了。”
屋内的几个电视同时亮起。
第一块是开拓者,他正蹲在流梦礁的礁石上,对着个穿葬仪服饰的人转圈,时不时皱着眉叉腰,不知在烦躁些什麽;
接着是砂金,他正靠在栏杆上,指尖转着枚金色筹码,正跟身边的托帕说着话;
再往下,知更鸟坐在朝露公馆的书桌後,面前堆着高高的文件,手指飞快地在光屏上滑动,想来是在处理哥哥星期日被关後堆积的事务;
最底下那块最热闹,波提欧正举着枪,在匹诺康尼的公司分部里横冲直撞,几个职员吓得往桌子底下躲。
“哟,来的全是熟人啊。”斯科特挑眉,这些人里,开拓者丶砂金丶波提欧,哪一个没跟他打过交道?这下圣杯战争可有的瞧了。
芮克凑到屏幕前,手指点了点开拓者的画面:“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上次在克劳克影视乐园见过一面,镜头感十足,站在那儿不用演,就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角色。”
又扫到砂金时,他点头:“公司战略投资部的砂金总监,久闻大名,听说他最擅长在绝境里翻盘,这种人身上最有电影感,随便就是戏。”
等看到波提欧的画面,他猛地一拍手,语气里满是兴奋:“还有这位波提欧先生,听说他专跟公司对着干——这场圣杯战争,简直就是完美的剧本!
接下来会发生什麽?我都快等不及想拍下来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格瑞迪的身躯又透明了几分。
芮克收了笑,转头看向他:“形态撑不住了?附我身上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要是来拍这场战争,会拍出怎样的故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瑞迪愣了愣,大概是没料到对方会这麽直接,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头。他的身体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影,轻轻落在芮克身上,没一会儿就融入了芮克的轮廓里。
附身过後的格瑞迪晃了晃胳膊,像是在适应这股新身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可没人注意到,方才还在拍斯科特的青蛙副导演,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行了,咱们这边的‘演员’也算就位了。”斯科特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芮克的肩膀——准确说,是拍了拍现在附身在芮克身上的格瑞迪。
“走了走了,屏幕里咱们的开拓者老朋友都到了,怎麽也得去‘迎接’一下,不然多不给面子?”他朝屏幕上开拓者的画面擡了擡下巴,语气里满是等着看好戏的兴奋,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开拓者见到他时惊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