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和警视厅双花
清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柔和地洒在煎锅里滋滋作响的培根和鸡蛋上,我系着围裙,正准备将烤好的吐司取出,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是拖鞋摩擦地板的脚步声。
很快,一具温热而坚实的身体从背後贴了上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气息,松田阵平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颈窝,像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微卷的墨色头发扫过我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
“醒了?”我侧头蹭了蹭他的脸颊,继续手上的动作,自从我从警校毕业回来,这家夥似乎把半年的分离都化作了黏人功力,变本加厉,尤其喜欢在早晨我准备做早餐时挂在我身上。
“嗯……”他声音还带着睡意,含糊地应着,抱得更紧了些,“昨天喝了那麽多,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手在我胃部轻轻按了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我放下锅铲,转身摸了摸他还有些迷糊的俊脸,笑道:“没有啦,我酒量你不是不知道,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
松田阵平低低地“哦”了一声,算是应答,但抱着我的手臂却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低头在我唇上偷了个吻,才慢吞吞地松开手,趿拉着拖鞋往浴室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问:“今天要出门吗?”
我看着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期待,心下一软,摇摇头:“不出门,这两天休息,就在家陪你。”
听到这话,他凫青色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愉悦的弧度,这才真正心满意足地进了卫生间。
吃完早饭,我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拿起织了一大半的灰绿色毛衣继续忙活,电视里播放着最近大火的电视剧《花米町命理师事件簿》,但我更多的心思都在手里的毛线上,再过几天天气转冷,就能让松田阵平穿上了。
松田阵平很快洗好碗,擦干手,便自动自发地黏了过来,极其自然地将我揽进怀里,让我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胸膛上,他也不看电视,就专注地看着我手里的毛衣针上下翻飞,眼神专注,仿佛这是什麽极其有趣的表演。
“阵平。”我一边织着袖子部分,一边开口,“这个月月底,我们去把房子买了吧?”
他玩着我散落下来的头发,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看我:“钱攒够了?”这些年他的工资卡一直在我这里,家里的财政大权由我掌管,我们目标是全款买下一栋不错的一户建,不想背几十年房贷,所以一直租房住到了现在,主要是想到後面可能要面对仿佛永无止境的“柯南元年”,总觉得背房贷是件很亏的事情。
“攒够了。”我点点头,“考上警校前,我不是卖了几本书的影视版权吗?虽然前段时间买保时捷花了一部分,但剩下的加上我们的存款,足够在不错的地段买一套很好的房子了。”
“哦。”他对金钱向来没什麽概念,除了在买模型丶车零件上和一些特殊的衣服会稍微执着外,日常开销和大事安排上一向听我的,他应了一声,低头亲了亲我的发顶,手臂环着我的腰,语气里是全然的信任,“你决定就好。”
气氛温馨宁静,只有电视剧的背景音和毛线针轻微的碰撞声。
然而,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原本安安分分搭在我腰上的手,开始有些不规矩地缓缓上移,带着灼人的温度,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侧腰敏感的肌肤。
我的脸瞬间发烫,手下的动作一顿,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别闹,毛衣还没织完呢。”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声音低沉含笑,带着明显的暗示:“毛衣……之後再织也不迟。”
“……大白天的你……”我抗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翻身压进柔软的沙发里,剩下的言语尽数被吞没在炽热的吻中。
电视里,《花米町命理师事件簿》的单元剧主角正抽丝剥茧地分析离奇案情,但客厅里暧昧升温的空气早已将剧情背景音隔绝在外。
我被松田阵平抱坐在他腿上,灰绿色的毛线团和织了一半的毛衣被随意地搁在沙发角落,他的一条手臂铁箍般揽着我的腰,将我牢牢固定在他怀里,另一只手却灵活得惊人。
……
松田阵平低笑了一声,呼吸粗重而滚烫地喷在我的耳廓和颈侧,他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变本加厉,修长的手指加快了速度与技巧,那快得可怕的手速此刻全然用在了让我崩溃的边缘。
……
松田阵平这才满意地抽出湿润的手指,指尖还带着暧昧的晶莹,他低头看着怀里瘫软如泥丶眼角泛红急促喘息的我,凫青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野性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得意的恶劣笑容,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极其满意的作品。
他随即毫不犹豫地将我打横抱起,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走向卧室……
……
月底,我和松田阵平几乎跑断了腿,看了不下十几套房子,最终选定了一套位于千代田区稍外围但环境清幽地段的一户建,土地面积约250平,带一个不小的庭院,三层楼,采光极好,内部是令人舒适的浅色系装修,开车到警视厅大约二十多分钟。
价格自然也十分美丽,几乎掏空了我俩所有的积蓄,幸好再过几天就是发薪日,不至于立刻陷入财政危机。
搬家过程依旧顺利,毕竟我们的家当实在不算多。温居饭自然少不了萩原研二。
他参观完新房,尤其是看到松田阵平那个宽敞明亮丶专门用来拼模型的房间时,啧啧称奇:“终于不用窝在客厅小角落了呀,小阵平!”吃完饭,他临走时还顺手借走了我的保时捷钥匙,笑嘻嘻地说晚上要去接一位漂亮小姐姐约会。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对旁边的松田阵平笑道:“你们俩真是好兄弟闭环了,当年你天天开他的车接我,现在他天天开我的车接女伴。”
松田阵平哼笑一声,不置可否,只是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反正你有车开就行。”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的车你随时可以开。”虽然我那辆保时捷买回来没多久,就被他手痒地改成了鸥翼门,玩了几天才在我的抗议下改了回来。
进入12月,东京的治安似乎也随着年关临近而变得紧张起来,连续多起的恶意撞人後逃逸案件,甚至出现了死者,让警视厅上下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凶手多在夜间行动,90年代的日本监控稀缺,受害者描述的车型各异,从本田到丰田五花八门,线索寥寥,破案压力巨大。
判断为同一人所为後,警视厅部署了大量警力,在案件高发区域的各个路口设卡,使用鲁米诺试剂对过往车辆进行排查,寻找可能沾染血迹的车辆。
今夜,我和佐藤美和子带领几名警员,驻守在东京近郊的一处偏僻路段,夜风寒冷,我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死了……”我对旁边的美和子抱怨,“连续加班好几天了,再抓不到那个混蛋,我的怨气都快比受害者重了!等我抓到他,非得先给他一拳不可!”
佐藤美和子闻言笑了笑,安抚道:“好好好,到时候我一定不拦着你。”
就在这时,前方车灯闪烁,一辆车疾驰而来,我们示意其停车,车停稳,我走上前,刚要说例行检查的话,一看驾驶座上的人,顿时愣住了。
是诸伏景光。
他神色焦急,眉头紧锁,看到是我,也明显怔了一下,但立刻开口,语气急促:“警官,我有急事,非常紧急,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