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啦,今天不是挺开心的吗?家里难得这麽热闹。”
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带进怀里,嘴角微微上扬:“嗯……还行吧,主要是……今天没死人。”
……
七月的热风裹挟着蝉鸣,我指着报纸上的小花边新闻,对正在组装一个新模型零件的松田阵平说:“阵平,明晚隅田川花火大会,陪我去看看吧?”
松田阵平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擡起那双凫青色的眼眸看向我,干脆点了点头说:“好。”
次日傍晚,我站在衣柜前,拿出了浴衣,穿着妥当後,我自然地转身,将腰带的整理工作交给了松田阵平。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我身後动作着,熟练地打出一个精致的结,如今,他系女士腰带的手法早已娴熟无比,想起往事,我不禁莞尔,我也是後来才偶然得知,在日本,女性和服背後的结,传统意义上是由丈夫来系的,难怪当初温泉旅行时,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帮我系腰带时,表情是那个相当愉悦的模样,原来这人从一开始,就在心里把自己放在了那个位置上。
系好腰带,他又让我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为我梳理长发,这些年,他不知何时练就了一手好技艺,我的长发,无论是简单的马尾还是复杂的编发,他都能打理得妥帖漂亮。
此刻,他手指穿梭,很快盘好了一个优雅又不失俏丽的发型,最後,小心地将一枚带着细碎流苏的珍珠发簪插入发间。
他退後一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眼神专注而满意的说道:“很好看。”
我看向镜中,发型精致,浴衣合体,身边的他穿着深蓝色的浴衣,更显得肩宽腿长,俊朗不凡,我们相视一笑。
开车抵达隅田川附近时,已是人流如织,夏夜的热浪混着各种小吃的香气扑面而来,松田阵平紧紧牵着我的手,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没走多远,我就觉得有些出汗了。
“热了?”他敏锐地察觉到,拉着我走向一个刨冰摊,“吃点冰的。”
他买了一份加了炼乳和双倍红豆的刨冰,我舀起一勺冰沙送入口中,冰凉的甜意瞬间驱散了暑气,我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接着,我也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他配合地低头吃下,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一份刨冰很快就被我们分食殆尽。
之後,我们又分享了章鱼小丸子和巧克力香蕉,边吃边逛,体验着祭典的乐趣。
来到捞金鱼和钓彩球的摊位前,我跃跃欲试,可惜,在力量的控制上,我终究不如身边这位拆弹专家,纸网在我手里没几下就破了,钓鈎也总是差之毫厘,松田阵平则轻松地捞起了两条漂亮的小金鱼,还钓中了一个里面装着可爱小挂件的彩球。
他提着装有金鱼的透明塑料袋,看着我有些气馁的样子,眼里带着笑意,空着的手重新握住我的:“走吧,再去前面看看。”
正当我们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旁边的射击摊位传来,是小兰清脆的嗓音丶柯南稚气的说话声,以及毛利小五郎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松田阵平脸色瞬间一垮,低声嘟囔:“不是吧……”
我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这时,毛利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小兰开心地挥手打招呼:“千奈姐姐,松田警部,好巧啊。”
既然遇到了,自然要寒暄几句,毛利小五郎当年在做刑警时,便是警视厅有名的神枪手,话题很快引到了射击游戏上,毛利小五郎带着几分挑战的意味提议比试一下,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意思。
“玩点有难度的?”松田阵平挑眉,走到摊位前,买了两个空白面具,又在上面各绑了一个小铃铛。
规则很简单:蒙眼听声射击,第一局由小兰抛掷面具,毛利小五郎蒙上眼睛,听着铃铛的声音,对着空中连开十枪,只听“砰砰”声响,面具在空中翻滚,落下後,大家围上去一看,上面赫然散布着十个弹孔。
“爸爸好厉害!”小兰欢呼道,毛利小五郎得意地哈哈大笑。
轮到我了,松田阵平为我蒙上眼睛,世界陷入黑暗,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放松。”
随後,我听到他用力将另一个面具抛向空中的声音,铃铛清脆作响。
我凝神静气,捕捉着那细微的铃声轨迹,迅速举起枪,扣动扳机。
“砰!砰!砰!……”连续十声枪响。
面具落下,柯南和小兰都跑过去查看,只见上面只有一个弹孔。
“射空了吗?”小兰有些疑惑。
柯南仔细看了看,然後惊讶地擡头:“不,千奈姐姐没有射空。”他指着面具上唯一的一个弹孔,“是十颗子弹都从这个孔里穿过去了。”
“什麽?!”毛利小五郎和小兰都吃惊地凑过来看。
我摘下眼罩,对上松田阵平毫不意外的目光,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我看向毛利小五郎,谦虚地笑了笑:“是毛利前辈承让了,您移动靶射击的经验比我丰富多了。”
又聊了几句後,我们便与他们分开了,烟花大会即将开始,松田阵平拉着我找到了一个相对僻静又能清晰看到天空的位置。
夜空中,第一朵硕大的烟花炸开,绚烂的金色光芒照亮了我们的脸庞,紧接着,更多的烟花争先恐後地升空,在夜空中绽放出千姿百态的色彩。
松田阵平低下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我,缓缓靠近。我也微微仰起脸,闭上了眼睛,期待着这个在烟花下的吻。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刻——
“啊——!!!”
不远处,一声尖锐的惊叫划破了浪漫的氛围,也压过了烟花的轰鸣声。
松田阵平的动作猛地顿住,他闭了闭眼,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发出一声极其挫败又带着浓浓无奈的叹息:“……我就知道。”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後背,语气里带着同样的无奈和理解:“走吧,警官先生,工作来了。”
我们相视一眼,默契地同时转身,朝着发出尖叫的方向快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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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宝提出了意见,我修改了毛利小五郎麻醉针那段,修改後感觉更完善了一点他的人设。
卡文,明天没更的话就是卡文[捂脸笑哭]
注:日本私家车载客规定,5座车的话,一辆车可坐两个大人和四个儿童,不算超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