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娇正往院那大鱼缸里撒鱼食,看着几条锦鲤抢得欢实,心情颇好。
忽地,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林玉宁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小脸通红,头丝都乱了几缕,踉踉跄跄冲进院子。
“这么快?”
林玉娇放下手里的鱼食盒子,奇道:
“这就回啦?瞧见大姐干嘛了没?”
“二姐!”
林玉宁带着哭腔,一头扎进林玉娇怀里,委屈巴巴地指着自个儿嘴唇:
“我……我不干净了!崔大人他……他亲我这儿了!”
林玉娇愣住。
随即柳眉倒竖。
“好个崔湛!”
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端方君子一个,怎地这般……猴急!
她忙拉过妹妹,掏出帕子,对着那红润的小嘴好一通擦拭,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
“不怕不怕,二姐给你擦干净,咱们玉宁还是干干净净的姑娘家!”
林玉宁却没被安慰到。
她反手抓紧林玉娇袖口,小脸煞白,眼里全是惊恐:
“二姐,亲亲……会不会怀崽子啊?到时候肚子大起来,爹娘会不会打死我?”
林玉娇被这惊天一问给噎住了。
这事儿……她也是个半吊子。
只能凭着平日里听来的只言片语瞎琢磨:
“应该……不会?我听说,得成了亲,新郎官揭了红盖头,过了洞房花烛夜,肚子里才会揣娃娃呢。”
林玉宁眨巴着大眼。
脑瓜子飞运转。
片刻后,她恍然大悟:
“哦!懂了!那爹爹是不是揭了娘亲三次红盖头,过了三个洞房花烛夜,才生下咱们姐妹三个?”
林玉娇被这童言无忌逗得直乐,细想这逻辑……也没毛病?
她忍俊不禁,含糊道:
“呃……算是吧!”
“哎呦。”
林玉宁忽然叹口气,背着小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点评道:
“那大伯还是有些小气的。”
林玉娇一头雾水:
“这话咋说的?怎么又扯上大伯了?”
林玉宁一本正经,掰着手指头算账:
“你看,大伯和大伯母就只有清玄表哥一个独苗,那肯定就是只揭了一次红盖头,过了一个洞房花烛夜呗!这不是小气是啥?连盖头都舍不得多揭几次!”
“噗---”
林玉娇再也绷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背过气去:
“对对对!照你这么算,大伯确实……小气得紧!哈哈哈!”
笑过一阵。
林玉宁又撅起嘴,想起刚才那档子事,又气又羞:
”不过崔大人就是个登徒子!流氓!他都没问过我,就……就亲我,这样不对!“
林玉娇止住笑,瞧着妹妹这副懵懂又炸毛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
她存心逗弄:
”那下回见着他,你同他说清楚呗。反正你收了他那么多稀罕玩意儿,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被他预定下的?依我看,你以后怕是只能嫁他咯。“
”二姐你胡说!“
林玉宁急了,腮帮子鼓得像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