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卫道月笑眯眯。
“卫道月。”药王黟没好气地指了个方向,“滚一边去,谁让你来插嘴的。”
“好,我的错。”卫道月歉意地行了一礼,退下了。
命明知看着他真的走远了,不禁咋舌,“他还真听你的话。不过,你用这种态度对待道祖的人不太好吧?被抓住把柄就麻烦了。”
“我的性子就是这样,管你是什么人。”药王黟抬起眼皮掠了命明知一眼,“就算是道祖来了也这待遇。更何况当初,是他自愿来做我的贴身护卫的,既然他自己都选择做我的奴才了,那就得好好尽奴才的职责,专心听主子的话。”
“什么主子奴才的,你当是做皇帝啊。”命明知调侃,“不过,嘶,主奴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
听懂了损友弦外之音的药王黟恶狠狠瞪过去:“再说这种胡话,你也给我滚出去!”
药王黟闹出的动静不小,船阁外都能听见了,褚褐立于阁顶,对着和他并排站着一起的卫道月说道:“一仆侍二主是大忌吧。”
“你在想什么呢,我对道祖可是绝对的忠诚。”
“那你——”褚褐眼神示意了下脚下的船阁。
“你不觉得他很有意思吗?”卫道月笑着。
褚褐回忆了一下为数不多和对方见过的几次面,“不觉得。”
“很正常,如果你觉得他有意思的话,你就不是褚褐了。”卫道月抬手挡了下过于炽烈的太阳光,眯起眼睛,“你的小炉鼎呢?”
“他在睡觉。”
“睡觉?白天睡什么觉?”
褚褐瞥他,“怎么,你还有意见?”
“在你面前呢,舅父我哪敢啊。”卫道月玩味般,“不过,你现在提及青遮名字的时候,心里还会有悸动的感觉吗?”
他原本只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谁知道褚褐听了之后居然真的不说话了。
“……不会吧。”卫道月愣了愣,“这么快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褚褐迟疑着碰了碰心脏的位置,“想起来会痛,但为什么痛?我……好像已经没办法去解释去理解了。”
“虽然你走到这一步我早有预料,不过这时间是不是太快了点?”
仙船驶出八岐宫了,头顶的烈日逐渐被阴云遮挡住,四下开始起风。
“是不是跟你和道祖有过直接接触有些关系……”卫道月话说了一半不说了,他看见有人从船阁里走了出来。
“那好像是你的小炉鼎啊。”卫道月眯起眼睛,“他这是……在找人?喂!”
他喊了底下人一声。
“在找你的褚褐吗?”
青遮听见声音,转身仰起头——
风一下子大起,荡开了他腰间未系好的带子,青遮伸手挡了下呼啦扬起的、凌乱的长发,用还有些困顿黏连的声音问:“你在上面做什么?”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卫道月的。
卫道月自觉退了后,看向了才说过自己对青遮已经没了感情的褚褐。
褚褐定定看着下面的人。
头发是乱的,衣服也是乱的,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明明是这样,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从以前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了,似乎凌乱的衣服比整齐板正的衣服更适合青遮,也更会将青遮的漂亮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