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青遮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偶然或者是心血来潮。
“大胆妖人!”为首的大当家锵的一声拔剑出鞘,“就是你蛊惑了宗主们的心,并放任你的道侣荼害生灵!还、还杀死了我的三弟。”
他挤出两滴眼泪来。
“今天以我欢喜门为首的宗门们,要替五大宗的宗主们替天行道!”
什么狗屁逻辑?
喜青阳不耐烦,想要出手,被忧思邈按下了。
“不行。”
他传音。在众多宗门面前,他们不能表现的好像真的和青遮关系匪浅。
而且,青遮他,不需要也不喜欢他们出手。
“道侣?”
然而,青遮的重点似乎放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上。
“原来你们外界是这么传我和他的关系的?”他支着手,似乎还挺满意,“也不错,总比传我是炉鼎、他是我主子好。”
这种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自矜感,气得大当家脸都歪了,高喊着“拿命来!”挥剑斩了上去——
青遮高坐王座,轻轻一笑。
一只手,突然从青遮背后的阴影里伸出,握上了大当家的剑,抵住了他的雷霆之势。忧思邈等人皆是一惊,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
叮铃。
叮铃。
有铃铛声。
而铃铛声传来的地方,黑暗中的人已经一掌击穿了大当家的胸口,黑红色的灵力漫出,顷刻间吞吃了大当家,连骨头都没剩下。
屋外遮日的云彩散了,光重新过窗透了进来。
风满楼瞪大了眼睛,“褚……”
“褚褐。”青遮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看起来对眼前的战局漠不关心,“给宗主们留个活口。”
发出铃铃响声的人闷哼一声,大殿的大门轰然关上,无数黑红灵力化作黏稠浆体,腐蚀污染着每一个修士的身体,然后在他们发出惨叫时,沿着张开的嘴伸进去,再从鼻子、耳朵、眼睛里出来,可怖万分。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人就死光了,勉勉强强留下一个已经昏厥的,剩下的莫说骨头,连地上的血迹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只不过数月未见,怎么诸位宗主就变成心慈手软之人了?”青遮招了招手,让褚褐过来,等人走近,风满楼他们才发觉铃铛声是从褚褐脚上传来的,他戴了脚链,且不止脚链,双手双脚,甚至连脖子上都有一个环。
在褚褐确定身上的血渍已清理干净后,他才心安理得地跪在青遮身侧,然后将脑袋搁在了青遮腿上,享受着青遮的抚摸,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