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复生了一个怪物啊。如同刚降生下来只知道哭和吃、天生恶性顽劣的稚童。
卫含芙哼笑一声。
不过是不是怪物什么的也不关她的事就是了,反正褚褐跟着的人又不是她。
而且,以青遮的性子不可能不知道褚褐的恶性,但看起来他好像还蛮乐在其中的。
“阿姐。”等褚褐安静了,青遮继续接上未说完的话,且更换了一个不会让褚褐应激的说法,“不论道祖是生是死,应该已经碍不到你什么事了吧,你不是和他之间没关系了吗,那你还担心什么?”
“是这样不错。”卫含芙先是承认,紧接着又说,“我只是很好奇他的结局罢了。”
“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
“这也是阿姐要跟着我过来的原因?你想看看五大宗的人如何计划?”
“不,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就会跟着你进去了。”卫含芙摇头,“我和你过来,只不过是顺路而已。”
青遮想到了什么,“莫非阿姐也是来找人的?”
“是,先前去了趟鳞湾,没找到人,算了算日子,才想起来今天是十五,所以就到这边来了。”
“你要找楼鱼?”除了她,青遮也想不到别人了,“为何?”
“当我身上的这两柄刀不再以杀人为目的的时候,当然要带着它们做一些快活事情,以庆新生。”卫含芙抚过身后的刀,“剑最大的自由,当然是和另一柄旗鼓相当的剑对抗咯。”
原来是来找楼鱼比剑的。
“那,希望阿姐玩的愉快。”
卫含芙扫了一眼褚褐,蓦地笑了。
“你也是,青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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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遮回到院子时,还没推门进去,就察觉到了院子里传来的生人的气息。
有客人来了?
褚褐替他推开门,院子那头,许久不见的屈兴平正站在长廊下,逗着屋檐下挂着的小白。
“屈公子?”
“啊,青遮兄回来啦。”屈兴平的神色看起来欢喜,仔细看甚至还有点热泪盈眶,他张开手臂,朝这边大步走过来,“来,褚兄,抱一个!”
屈兴平是个对朋友极为慷慨热情、两肋插刀的人,平时和他无论去哪里,总能碰上他的朋友,好久不见之后的拥抱更是常态,不过眼下——
青遮第一时间就拉住了差点祭出灵力的褚褐:“褚褐!他是朋友!”
“诶?”险些被捅了个对穿的屈兴平确认没有事才从黑金扇子后露出脸来,“这——倒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等屈兴平坐下,并喝上由褚褐亲自倒上的茶后,他才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