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到绪王说谢安澜身份时,她过于惊讶,“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刚好掩盖了她那杯倒进袖子的酒。
绪王所说谢安澜的身份确实很令人震惊,但慕容瑾却并不相信。
她亲耳偷听到成王说只是猜测,绪王说的要挑拨他们关系,又怎么会轻易相信绪王的话。
她对谢安澜虽不是完全信任,可跟绪王比起来,她更信谢安澜些。
关于谢安澜的身份她不信,毕竟实在是有些太虚幻。
但对于他们说谢安澜是皇帝的人,这点她本就有些怀疑。
慕容瑾对着月娘露出笑意,径直走到谢安澜身边坐下,“辅国将军没有必要见了,看起来他并非不是自愿与绪王狼狈为奸。”
“我已经听月娘说了。”谢安澜给慕容瑾倒了杯茶。
慕容瑾身上酒味实在重,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月娘去找了套自己很素净的衣裳来。
“将军若是不嫌弃,换上妾身的衣裳吧。”
慕容瑾自然不会嫌弃月娘,接过她递来的衣裳,准备去屏风后换上。
“绪王在时,妾身不便离开太久,二位离去时小心些。”月娘留了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月娘在时还好换衣裳,月娘离去,房内就只有慕容瑾和谢安澜,多少有些不便。
谢安澜也并未催促慕容瑾,看着她问:“绪王可有为难你?”
慕容瑾满身酒味,想来绪王也并非完全没有为难慕容瑾。
“不算为难。”
慕容瑾手中握着衣裳,眼睛紧紧盯着谢安澜,看着他直言,“绪王与我说,凌霄是皇帝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
“哦?”
谢安澜毫不在意浅笑,“他想要挑拨瑾儿与皇帝的关系,瑾儿这般聪慧,又岂会信。”
他可不是皇帝安排的,他是自己的意愿。
“凌霄的意思是绪王在挑拨,而并非事实?”慕容瑾看着他。
并非因为她信了绪王的挑拨,而是因为她本就有所怀疑。
“我以为我做这些,足以让瑾儿信我。”谢安澜没有正面回答。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受伤。
慕容瑾忽然勾起唇角,“我自然是信你,若是不信,又怎么会什么事都与凌霄商议。”
“只是……”
她看着谢安澜道:“绪王还说,凌霄是圣德仁皇帝最小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小皇叔。”
虽说像是胡扯,但她不明白绪王为何要编造这种荒诞的事情。
谢安澜没忍住笑出了声,笃定道:“瑾儿必然不信。别说瑾儿不信,我都觉得荒诞。”
慕容瑾确实不信。
只是绪王说的煞有其事,让她生出些好奇心罢了。
就算当年圣德仁皇帝真的因为某些原因,把小皇子养在外面,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给谢安澜身份。
由于之前偷听到成王与绪王的对话,可见就算真有其事,也可能是绪王套在谢安澜身上的。
慕容瑾只是笑笑,并未言语。
谢安澜伸出手,搭在慕容瑾手背上,盯着她的眼睛,“我是瑾儿的夫君,自不会做伤害瑾儿的事。瑾儿可以信我。”
事情到了现在,若是与慕容瑾说出真相,怕是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