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慕容瑾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蛮人,问程虎。
程虎回慕容瑾的话,“骨头硬得很,什么招都用过,愣是半个字都不往外吐。”
这么用刑都没有用,慕容瑾暂时也没招。
被用刑审问这么久,套话估计也不好使。
她朝着蛮人走过去,猛地扯动从他琵琶骨穿过的钩子。
皮肉被钩子勾出,鲜血喷涌而出。
本来昏迷的蛮人,疼的身体陡然发颤,被堵住的嘴发出痛苦闷哼。
这是那夜慕容瑾私藏的活口。
谁都不如自己靠得住,最为在乎镇国公府死活的只有她。
她走到蛮人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低着的头抬起来。
蛮人有些无力的掀开眼皮,咬着牙关,对着慕容瑾的脸啐出了口血水。
慕容瑾早有预防,躲开后反手给了他个耳光。
她冷眼看着蛮人,用蛮人语道:“不说话的话,你这条命可就没用了。倘若说些我觉得有用的,我倒是能够考虑留你条命。”
蛮人盯着慕容瑾眼神满是愤恨,说着不会死很熟悉的大臻话,“贱人,滚……”
慕容瑾对着他的嘴就是一拳,蛮人门牙瞬间松动散落。
“嘴巴干净点!想说话就说点有用的。”
她掏出帕子擦着手上的血,对着程虎吩咐,“别让他死了,若还是绝食就用灌的。”
……
谢安澜很早就出门去了皇宫。
他离开不久,江清宴亲自带着精挑细选的礼品,声称替慕辞娇上门给慕容瑾赔罪。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规矩,镇国公夫人将人放了进来,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慕容瑾并未亲自去见客,在自己房内看着兵书。
近来许久没有这么清闲时刻,她难得有时间拿起书。
只是她不去见江清宴,江清宴不请自来的来了挽秋阁。
曾经来过无数次的院落,那时他还是慕容瑾的未婚夫,如今再来却不太合适。
方才他问起慕容瑾时,镇国公夫人说了他与慕容瑾不便见面,可他面上应下,私下里却还是不顾劝阻来了晚挽秋阁。
慕容瑾从窗口看到江清宴时,下意识蹙眉,接着放下书起身迎了出去。
江清宴来的正好,私下里有些话方便问。
多年不见慕容瑾朝着他迎来,江清宴恍惚愣住,唇角下意识弯起愉悦弧度。
看到江清宴这般神情,慕容瑾并未有任何动容,走到他面前一臂距离处停下脚步。
她盯着江清宴的眼睛,清冷声音从唇间溢出,“江清宴,婚事是你与皇帝设计我的是吗?谢安澜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既然她与江清宴退婚是设计好的,那么准许她退婚招赘婿也必然也是在计划内。
她所走的路都是既定的计划,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刚好出现的谢安澜是在计划之外。
问的这么直接,是因为她觉得不直接问,对江清宴无用。
闻言,江清宴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转而露出讥笑,“慕容瑾,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我与皇兄为何要设计你?你那个无用的赘婿……”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自以为是道:“慕容瑾,你不甘心与我退婚我知道,没必要找这种理由自我安慰。我说了,就算我宠爱娇娇,也会将世子妃位置留给你。”
他弯腰靠近慕容瑾的脸,神色傲慢,“我知道你在孝期不会与他同房。你休了那个赘婿,我不会嫌弃你成过婚,我马上……嗷——”
慕容瑾酝足了力量的拳头打在他胸口,将他打的退后数米。
“滚出去!别脏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