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对上慕容瑾的视线,从她的眼中看到担忧,彻底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那就好!”慕容瑾笑收回视线。
……
回到府中,慕容瑾亲自吩咐人给谢安澜准备了沐浴的热水。
她说谢安澜身上有血腥味,血腥味与他不符。
在沐浴的水还未准备好前,她与谢安澜坐着说了会关于赃银和庆元江的事情。
庆元江早已在户部尚书出事的时候,就被绪王派人杀了。
只不过他似乎早已有了预感,留下了些证据。
风影正是查到了他留有证据之事,这才着急去寻找。
慕容瑾坐在谢安澜的对面,双眼盯着谢安澜看着,眼底噙着几分怅然和愧疚。
“因为方氏离世,这些日子乐姗身边离不开我,查赃银之事都是凌霄在操心,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她语气十分真诚,将手自然放到谢安澜放在小几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辛苦你了!”
谢安澜垂眸望向她的手,她又极其自然的将手收了回去,“近来我怕还得分时间陪着乐姗,赃银后续之事还要麻烦凌霄操心。”
“无妨,瑾儿信得过我就好。”
谢安澜手指微微蜷缩,神色淡然对着慕容瑾露出笑意。
慕容瑾站起身,与谢安澜告辞,“我担心凌霄出事,将乐姗丢下着急去找你,如今不知道乐姗会不会在伤心,我便先回了。”
没等谢安澜说话,慕容瑾又道:“凌霄今日受惊了,沐浴后好生歇息。”
她顺手拍了下谢安澜手臂,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唇角本来挂着的笑意隐去,眼神冰冷淡漠的踏出了门。
能为她所用者,皆可为她所用!
既然谢安澜对她有所图,那么她用起来便更加无须心有不安。
她本已经对谢安澜放下了防备。
可却不曾想到,谢安澜竟隐藏如此之深。
迄今为止,谢安澜都是尽心帮她,从未做分毫对她和国公府不利之事。
她想不明白,谢安澜隐藏潜伏在她身边为何?
难道……
慕容瑾本想去老夫人那边,再打探些关于圣德仁皇帝所出小皇子的事。
细细想了想,她还是直接回了挽秋阁。
如今谢安澜的身份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谢安澜于她来说还有用。
既然有用暂且用着。
等他日该分道扬镳之时,再探究真相也无妨。
……
之后的几日,慕容瑾对谢安澜依旧如常,只是对于查找赃银之事略显得急切。
她只在谢安澜面前着急,鞭策他尽快去查,私下里却并不着急。
之前她着急是因为大军拿不到军饷。
如今皇帝从谢安澜这借了银子发军饷。
军饷到位,她为何还要着急!
她前有狼后有虎,身边还有个人鬼不知的双面人。
身处如此险境,她心竟然莫名平静下来。
这样静下来,她就有时间想如何能够确保镇国公府安全了。
绪王说的没错,要为父兄报仇,必须要拿到兵权。
同样的,要守住镇国公府,也绝对权力。
“小姐,有成王府送来的信物!”
乐途从外走来,将手中雕花紫檀木盒递给慕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