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镇国公夫人商议后,镇国公夫人决定从宗族找个适龄的过来。
慕乐姗身边的婢女也得安排两个适龄的。
自幼陪伴教导出来的婢女,对慕乐姗来说有很大好处,日后无论是她出嫁还是如何,能有信得过的心腹陪着。
慕容瑾也如此想。
可自幼陪伴便真心了吗?
慕容瑾不愿去想廖娟,可此时又想了起来。
她收起思绪,陪着镇国公夫人说了会话,才起身离开回挽秋阁。
昨夜是她与廖娟最后的谈话,她不愿再见廖娟,也没有再见的必要。
往日很早就会去挽秋阁的谢安澜今日未去。
慕容瑾正疑惑,便看到谢安澜身着墨色云纹金丝锦服自院外走来。
平日居家时,谢安澜都喜欢素色衣裳,今日这般刻意装扮,很显然是出了门。
穿得如此庄重,看起来并非是去商行,应该是入宫去了。
“可是见了皇帝?”慕容瑾问。
谢安澜走进房中,在慕容瑾对面坐下,提起小几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见了,还去看了母后。”
他喝了口茶,凝眉,“没泡我给你的茶叶吗?那是百年的老树新芽,醇厚中透着清香。”
“嗯。”慕容瑾看着他道:“明日让鹿笙泡。”
谢安澜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眉眼带笑望着慕容瑾,“母后让我得空带你入宫,她很想见你。”
谢安澜决定入赘国公府的时候,太皇太后开始有些犹豫,却并未提出反对。
她深知谢安澜性格古怪,认准的事无人劝的回,虽觉得胡闹,但也随他就好。
太皇太后觉得亏欠谢安澜,对他可谓是溺爱到了极致。
“嗯,那得空便去拜见吧。”慕容瑾很平静,未有半分紧张和担忧。
传闻中太皇太后虽说雷霆手段,可慕容瑾并不惧怕。
或者说,让她感到惧怕的人或事很少。
她有些不解的事,问谢安澜,“你既然已经回来,为何不恢复自己的身份?而继续用谢安澜的身份?”
谢安澜的身份是圣德仁与中宫皇后嫡次子,是无比尊贵的身份。
恢复身份不仅可以让他享受无限荣华与权力,行事上也可再无阻碍,更别提无人敢伤他分毫。
谢安澜浅笑,风轻云淡道:“我不喜,身份与我不过浮云。”
慕容瑾:“……”
慕容瑾轻哼,“既如此,日后便别再拿身份压我。”
闻言,谢安澜笑了起来,小臂搭在茶几上看着慕容瑾,“你何时在意过我的身份,还不是想打就打。我活这般大,你是唯一打过我耳光的。若是我用身份压你,你现在该上断头台了。”
慕容瑾:“!”
这话说的有理!
慕容瑾没有与他继续谈论他身份问题,问他,“今日见了皇帝说了些什么?”
她手臂撑在茶几上,靠近谢安澜,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问:“我想要知道,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还是想不明白,现在的局势很明显皇帝占了上风,为何对绪王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