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说其它,就讲诗词四声和平仄。”董师傅对着海珍,苗芳,杨柳说道。
“苗芳,你说下普通话里四声。”董师傅望着苗芳说道。
“普通话里,有四个生调,表示1,2,3,4个声调。"苗芳想了一下说道。
“古诗里1,2调归为平声,这样,平声,上声,去声,入声也为四声,平声为平,其他声调为仄这样平仄就有了。”海珍对苗芳说的太简单,她说道。
“做诗中,一般平声多用韵角,最后一字。1,2,4,最后一字用平声。仄声最后一字,很多时候,不作为韵脚,2,4行最后一字押韵。”杨涛补充说。
“平仄字很多,你是怎样记忆那?”杨涛说道。
“我诗作多了,就把基本平仄记住了,你们不是看我有《辞海》吗?我还有词源哪?对有疑问的字,我都查词源,这样,平仄的字就记得七七八八了,我不像你们,你们念轻,记忆力好,你们很多字就记住了。”董师傅笑着说。
海珍手机响起,她拿来一看,是高峰的。高峰没有同他通话,他发了一篇小说:
心路
xxx一天,对高峰来讲,终生难忘的日子,因为他在人生之途中做出最重要艰难抉择,走过一段难忘的心路历程。
6日晚上,高峰和往常一样,来到水幕机房工作。他是水幕机和莱玛特机台主机手,日常工作就是与另两名女工在机台上操作机台,任务完成后,就协助产线上女工们上下胶塞。那天他正在下胶赛,牛组长进来,为了不打扰别人,他把高峰叫到门外,他拍拍高峰的肩头,有点神秘兮兮地对他说:
“我们部可能要调走,调到一个新岗位,迎接新任务”很显然,他讲的我们二字,自然也包括高峰在内。牛组长是一位八零后,他中等身材,微黑的圆脸膛,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他人很精神,也很有朝气活力。
“员工们与领导都走,还是一部分人走”高峰对组长的话感到疑惑,一边低声地问。
“绝大多数干部要走,员工只走一小部分。明天早上你到厂门口东边宣传栏前开会。”牛组长回答。
高峰听了牛组长的话,心里感到暖融融的。这时高峰大脑马上想到一个场景:前几天,他到办公室交一份资料,无意中看见助理桌子上的一些人员名单,那里有他的名字,这让他颇费神思,而不得其解,现在听牛组长的的话,他明白了,那是一封调动单。他觉得能被上级领导看成骨干,说明自己这个团队存在的意义与价值。高峰刚起身要到车间时,牛组长又对他嘱咐一声:"你先不要把消息透漏给其他人,免得弄得人心慌慌,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他说完就出去了。
当高峰重新回到水幕机房时,员工都在议论调动之事。看来牛组长让他保守调动这个秘密,一点都不秘密。高峰从大家的议论中,听出员工对自己的领导发着不满的牢骚,因为领导走不带上自己员工,反而把员工抛弃了!不过,高峰并不认同这样观点。他觉得,员工人数太多,如果都调动过去,那么这个厂部工作就无法运行,另一个厂部容不下,但他不想同大家去争辩,悄无声息来到机台上。这时全技员杨丽看见高峰进来,忙走过去问:“调动人员有我吗?”
“不知道,他只是通知我明天在厂门口开会,具体情况不清楚。”高峰不想多费口舌,只简单说一句,去干自己的工作。其他员工不时走过来向他打听情况,他只能用不太清楚来搪塞。因为高峰知道,调动本身,会牵连到每一个员工的切身利益,大家都想在与自己熟识的领导手下工作。因此整个晚上,员工们心里波动很大,大都忐忑不安,人们的情绪明显很低落。
七日凌晨,高峰打完下班卡,来到厂门口。此时,大门口东边宣传栏前已经来了十多个人,大部分人是产线线长与全技员,至于员工高峰大都不认识,不过大家看起来情绪高涨,显得很亢奋。牛组长拿着名单点着名字,点到的一一回答。最后点到一个女孩名字,无人应答,旁边一个线长解释道“她不愿调动。”
牛组长念完名单,扫大家一眼,一字一句地说:“晚上上班前在厂门口打卡,厂部助理办理手续,来带人。”
"我们到那边干什么工作?"高峰忙问他。因他在这边,他无论是操作水幕机、莱玛特,还是打标,干得很出色,为此他被评为厂部标兵。到了那边,能否适应,很难说。不过,他还是愿意跟着自己的团队走,这可能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
"我现在也不知道,到那里就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都是团队骨干,到了新的厂有人会被提拔。"牛助长的话像一团火苗,在大家心里熊熊燃烧,大家嘴里嚷嚷,迫不急待想离开这里。最后他话锋一转:"别人能走,高老师,你可能走不了?"
高老师,是产线领导与员工对高峰的尊称。讲起来这里面有个小故事,一次,胥部长来到产线上巡视,看见高峰年龄大,工作特认真,在休息时候,胥部长与高峰闲谈起来。在两人谈话中胥部长了解到:高峰曾当过教师。于是胥部长在一次周四例会中这样称呼他,这样一来,部长属下领导与员工就称呼开来。老师二字,看似简单,包含深情,高峰觉得自己被别人认同、尊重,心里有种暖融融幸福滋味,于是,他更爱自己的团队,把自己所有精力奉献出去。当然,有些年轻调皮鬼们还变着腔调当面呼他教授博士之类,高峰对这样称呼总感觉怪怪的,常常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