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之余,他还不忘问候云述:“只是,不知这位仙师如何称呼?”
他明白玉姜从不会将人逼到绝路,这是她思忖之后的决定。
尽管不悦,若玉姜执意要留下此人,云述也无话可说。
他语气不咸不淡:“我姓玉。”
拂今忙问好:“原来是玉仙师!拂今便不打扰大人和玉仙师了,这就告退。”
见玉姜没心思用饭,拂今带着备好的饭菜退下了。
人刚走,玉姜看出云述冷峻的脸色,不知为何,想起当初她在月牙镇与他重逢,他也是这样冷冰冰的样子。
本就是一个清冷如玉的人,于外人眼中甚至会有几分不近人情。
就是这样的云述,方才却在她怀里落了两次泪,这会儿又为着一个她可能会喜欢的少年斤斤计较。
想到这些,玉姜笑了一声。
云述问:“你笑什么?”
玉姜道:“有的人都姓玉了,我竟才知道。”
云述别扭着,不肯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红了耳,语气生硬:“我想如何说便如何说。”
“我若不许呢?”
“你我是夫妻,与我计较这些做什么?”
玉姜:“什么夫妻?”
听出她的困惑,云述反问:“我们不是共饮过合卺酒吗?”
合卺酒……
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当时玉姜浑身无力,被他抱回了竹屋里,一醒来便是喜服红烛,满头珠翠。
云述取来了合心镜,执意要与她拿性命起誓。她也是被逼无奈,才答应饮下了合卺酒。
事出匆忙,当初甚至是以茶代酒。
而后两人不欢而散,玉姜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若云述不提,玉姜几乎想不起来。
她怔怔地,反应过来之后觉得好笑:“你还敢提此事?”
云述握上了她的手,道:“反正木已成舟,抵赖不得。”
一同回林宅的路上,玉姜的话极少。
入了夜,炊烟已熄,道路上只剩寥寥无几的行人,或在收摊,或在谈话。偶有远处几声狗吠,不多时也停歇了。
交叠的衣袖之下,云述的手指很轻地勾住了玉姜的小指。
暧昧不明的触碰,惹得两人都浮想联翩,心绪高涨。
不知为何,玉姜忽然很想吻他。
及时这里是街巷。
她停下来不走。
云述一怔,随即也停下步子,问:“怎么了?”
玉姜做了个让他靠近一些的手势。
不明白她的意思,云述依然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