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炉听了自然欢喜,又叫了几声,还围着任无恶转了一圈,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
任无恶用法力催动一元剑,剑光闪动,清澈凝练,那孩童呼喊似的声音也变得清越雄浑了些,勉强有了点剑鸣的动静。
在法力持续催动下,一元剑迸的剑光愈显沉凝厚重,色泽自天青渐转为湛蓝色。那光芒流转间透着温润清透之感,似无垠天穹般澄澈,又若深邃沧海般浩渺,于凛冽剑意中漾出一脉柔和韵致。
任无恶心想,此剑有些古怪,灵性似乎能随着自己法力增强而增强,就像在成长,剑炉这家伙不会是在设套坑我吧?
他一直对剑炉存有戒心,现在小角不在身边,说不定剑炉觉得时机成熟了,真会把他吞噬炼成一柄剑,而这柄一元剑就是一个引子、一个诱饵,这不是没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剑炉这家伙不得不防啊!
把玩了一阵一元剑后,任无恶忽然想起一事,便道:“对了,你有空吗?有空帮我炼丹?”
剑炉叫了几声,意思是炼丹没问题,但它需要休息几日。
任无恶笑道:“不着急,等你休息好了再炼也不迟。”
剑炉又叫了几声,任无恶不禁皱眉道:“我刚想夸你呢,你倒好又开始喊饿了,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他还是拿出几件法宝喂给了它。剑炉吃了东西后,便在剑炉居休息起来。
任无恶则去看了看红葫芦,几日不见,那葫芦没什么变化。依照乐灵儿秘籍上的记录,红葫芦长大成熟是个漫长的过程,长则十数万年,短则数万年。
这只是一个红葫芦,如果运气好,能让七色葫芦完全出现并成熟,花费百余万年也是正常的。
接下来,任无恶要做的就是按时浇水,时常观察红葫芦的变化,一旦现异常就要及时处理,稍有懈怠便会前功尽弃。
数日后,剑炉休息好了便开始炼丹。任无恶不愿让它闲着,剑炉炼丹时他也在一旁盯着,温习神鼎丹诀。
一年后,剑炉炼出了一炉太青乙木丹,共三十颗。任无恶留下了十颗,这倒不是他贪心爱占便宜,而是正常情况下,他炼制太青乙木丹最多也就二十颗。
而剑炉之所以能炼出更多,是因为它能将灵材药材利用到最大程度,这一点是任何炼丹师都做不到的。
丹成之后,任无恶没有着急去找孟海,等了半年后才去了对方的洞府。
孟海没想到任无恶这么快就把丹炼好了,自然十分感激,又拿出一份谢礼,但还是被任无恶婉拒了。
上次婚礼他已经收了对方一颗地元珠,这次炼丹就当是还礼了。
在孟海那里待了半日后,任无恶回到不乐府,正想着喝喝茶歇一歇,就有客人来了。
他有些好笑,怎么自己一回家就有客人,看来不乐府还挺受关注。
来人并非熟人,他只在婚礼上见过一次,但好歹还记得对方的名字。
此人名叫杨晃,算是一名散修,不过平时和青骨峰弟子走得比较近。
杨晃也是地仙初期,已贯通了四十四道仙脉,他也来自下重天,在玄鹤岭已经待了五百余万年。
杨晃一袭灰色长衫在身,望去便是位寻常中年男子。他容貌虽无出奇之处,身上却自有股沉稳端庄的气度,宛如一潭深水,于平静无波中,悄然透着经岁月沉淀而成的厚重。
见到任无恶,杨晃先拱手道:“何道友,杨某贸然来访,多有叨扰,请见谅。”
任无恶还礼道:“杨道友言重了,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是我失礼了。道友请进。”
把对方请进不乐府后,任无恶开始烧水冲茶,杨晃也没着急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
二人喝了一杯茶后,任无恶问道:“杨道友来找何某,不知有何指教?”
杨晃放下茶杯,道:“杨某此来,是想请何道友炼丹。”
又是炼丹。
任无恶惊愕道:“杨道友为何会来找我?”
杨晃道:“之前杨某就听闻何道友精通丹道,便有了请道友炼丹的想法。”
任无恶道:“何某只是对丹道之学有所涉猎,谈不上精通。杨道友找我炼丹,我受宠若惊,但只怕会让道友失望。”
杨晃明白他的意思,稍作犹豫,道:“实不相瞒,之前我曾无意间听到道友为孟海孟道友炼制太青乙木丹,而道友能炼成此丹,丹道造诣堪称大家。所以我才敢贸然来访,请道友炼丹。”
任无恶苦笑道:“原来杨道友知道了这件事。没错,我是替孟海炼了一炉太青乙木丹,但炼丹前我也跟孟海说过,不敢保证能炼成,这次算是运气好。”
言下之意是下次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了,道友还是另请高明吧。
杨晃怎会不明白这些,但他正色道:“杨某是诚心诚意请道友炼丹,不论成功与否,杨某愿意拿出五颗地元珠作为酬劳。”
听到五颗地元珠,任无恶不禁心动,但也知道这丹绝对不好炼,稍作思考便问道:“不知道友要炼制何种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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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晃忙道:“是太白庚金丹。”
任无心想,太白庚金丹和太青乙木丹同为五行凝法丹,难怪他会来找我炼丹,自然觉得我能炼出太青乙木丹,也就可以炼成太白庚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