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耀宗从床上下来,他跌跌撞撞跑向霍曜阳,揪着他的衣领,想抬手,空荡荡的衣摆让他更加愤怒。
脑袋狠狠砸在霍曜阳的脸颊上,下一秒,他就被霍曜阳砸出去。肚子上挨了几脚,疼的喘不过气来。
他的胳膊废了,家没了,以后都要死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已经死了一个,再死一个也没什么。
吴耀宗下定决心,忍着剧烈的疼痛猛地爬起来,冲向霍曜阳,单手抱着他的腰,向门外的楼梯口冲去。
再大的冲击力都被突然出现的滞涩感阻拦,霍曜阳靠在墙上,抬脚又把吴耀宗踹出去。
“你发什么疯,我都说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污蔑我。”
“我艹泥马的,你去死,去死啊。”
吴耀宗的理智早就被怒火烧没了,除了让霍曜阳死,他想不出别的报复方法。
他在帝都活的像阴钩里老鼠,四处游荡,从垃圾桶里翻找东西吃,没饿死都是老天开眼。
不是霍鸿清有良心给他钱,是他没办法,像孙子一样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才换来的一点施舍钱。随意扔着地上,践踏着他的自尊。
那是霍鸿清找一次小姐的钱,两万多,是他这些天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两万块就能买他的命啊,霍鸿清宁愿去嫖,都不愿意让他这个亲儿子好过。
这场争斗没有进行太久,警察来的很快,封锁了洗浴中心,连带着跑出去的人都被抓了回来。
出动的警车很多,警笛声响了好久好久。
现场勘察之后,几个最大的嫌疑人,以及所有的服务人员都被带回去调查。
一个卖淫的窝点,死了人,迅速在周围传开。
洗浴中心的老板已经吓傻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差把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想要哥哥亲亲
霍曜阳作为现场的一个目击者也被带回去问话,洗浴中心只有大厅一小块位置有监控,警察只能查出来,两拨人到店前后差了几个小时。
据霍曜阳所说,他是因为公司有急事联系不上霍鸿清,在查了通话记录的情况下,前后证词都能对上,没有丝毫破绽。
“还请你再解释一下,为什么吴耀宗指控你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从他们调查掌握的证据来看,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霍曜阳是幕后主使,但是从他那段时间频繁的提取现金来看,还是有一定的嫌疑。
“警察同志,既然你们已经调查过了,肯定知道,吴耀宗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他一直想利用和我父亲的关系进入到我们家的公司,并且我父亲这些年转移了不少夫妻共同财产填补吴耀宗。”
“可是偏偏他出现了意外,身体受到了损伤,情绪激动,把所有人都列成怀疑对象。我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一年的时间有七八个月都是在病房里度过,我对他们的关系丝毫不知情,我怎么会买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