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子妃娘娘,东西搁下吧。”
谢逸风只开了个门缝,用一只眼睛看她:
“书院里头多男子,为了娘娘的清誉着想,娘娘便不必入内了。”
拿了东西也不手软,这适合谢逸风性情古怪的作风。
太子妃也不恼,捏着丝帕的手搭上门沿,笑说:“谢夫子不让本宫进去,是里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我杀人了。”
谢逸风嘴和机关枪似的,哐哐一顿输出:
“娘娘你是想看杀人犯碎尸现场,还是想看拔指甲之后先煮再蒸的分尸现场?
如若娘娘想拉人围观,不如现在就去报官,再拉上大理寺的人一起,谢某说不定还能分一杯羹给你尝尝?”
“啊??”
太子妃浑身恶寒,一时吓得汗水涔涔,“你……你好歹是官学司业,怎么能如此粗鲁?”
“谢某是粗鲁了点,总比抛弃亲生骨肉,生而不养的强。”
谢逸风说完这话,门框哐当一声从里头无情关上。
“谢司业!”
太子妃隔着门喊:“令妹也是在东宫讨生活的,就算你不给本宫面子,也要想想令妹的处境吧?”
“太子妃这是想威胁谢某。”
里头的人还未走远,脚步声一顿,接着无所谓地嚎笑两声。
“但很抱歉,谢宥慧威胁不了谢某。”
如若能选,谢逸风宁愿他不是出自谢家。
说罢里头冷哼一声,然后再无声响。
太子妃磨不开面子,不愿去宁王府,本是想着借机到官学里面见一面又又。
可没想到来了官学,竟也吃了谢逸风的闭门羹。
那赤脚鬼到底有什么魔力,自住进了宁王府,一个两个三个,争着把她护在手心里宠?
太子妃气息有些乱,在原地定了定神,接着唤来几个会功夫的高手。
“偷偷潜进去,把元禧郡主给带出来。”
太子妃抚了抚发烫的面庞,幸好这里不是大庭广众,方才之事没人看见。
“是,娘娘。”
黑衣人拱手道:“如若那小郡主不愿意出来呢?”
“那就把她打晕,给绑出来,弄回东宫给殿下的人查验一番,看看到底是有什么古怪,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转了性呢。”
想到此,张氏心中被羞愤填满。
简直反了天了,她生的孩子,竟不肯听自己的话?
简直不可能的事,她勾勾手指头,孩子就巴巴跑来了。
“哐!”
“咚!”
“嘭!”
随着“哎呦”几声痛叫,和肉体落地的声音。
原来是太子妃方才命令潜入书院里的几名高手,被人从四面八方的石墙上给扔了出来。
抬头一看,却见着一个面如黑铁、下巴上蓄着像老虎一样又硬又卷络腮胡的男子。
“就这三脚猫功夫,也好意思当贼?”
陆人甲手中抓着一个大肘子,血盆大口张开时,红肉上便少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肉。
“你瞧你那个杀气冲冲的样子,给人吓哭了怎么办。”
何青到底是宫中出来的,背上斜背着一把剑,表面看起来英武正派,端庄威严。
但说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娘娘还是快走吧,谢司业性格乖张,血腥的东西见多了,就像亏心事吊着人似的,容易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