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您说的话我喜欢,您的私信记得关,小心被天衍宗的传音符给冲了啊!”
“呸!你们懂什么!我们婉儿仙子那是真性情,怎么、被欺负了还不准反驳吗?赤霄宗就是看天衍宗现在虚弱,趁机落井下石!”
“就是!焚焱长老堂堂一个长老,如此针对一个小辈,要不要脸啊!”
青煊听着耳边嗡嗡作响的争吵、维护、奚落,只觉得额角突突狂跳,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发黑,一阵阵恶心感涌上喉咙。
他还记得师尊仙逝之前和他说的,他是难得的稳重,所以,他得撑着。
只有他抗下的越多,分到秋白他们身上的担子……才能少些。
青煊在心中扯了个苦笑,他不是不愿意,可有时候,他是真的很累。
这两种极致的情绪在他胸口疯狂拉扯,连日来的疲惫和此刻的精神重压达到了顶峰,让他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指尖冰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就在他眼前彻底一黑,即将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的瞬间——
一道赤色的身影敏捷地从赤霄宗弟子中窜出,一把稳稳地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胳膊。
“啧。”
清朗的少年音响起,嫌弃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不过去,就连正准备看好戏的沈昭昭、透过珠帘缝隙看到那抹赤色身影,都微微一愣——裴琅?
裴琅一手稳稳扶着几乎要晕过去的青煊,另一只手直接毫不客气地指向对面天衍宗那一帮人,尤其是领头的云婉儿和顾玄宸:“我说你们脸上的俩窟窿眼是专门用来出气儿的?!”
“看不见你们家长老脸白得跟刚从坟里刨出来一样,站都站不稳了?!”
“还围在那儿吵吵吵,是生怕他倒得不够快,准备再加把劲,直接给他送走是吧?!”
云婉儿面色一紧。
心中不由又暗骂了青煊一句,裴琅察觉到了他身子不适,一直以温婉示人的自己却没发觉,这不等于把她的形象往死里踩么?
青煊、裴琅,一个两个的都执意和她过不去是吧!
云婉儿深吸了一口气,梗着脖子道:“裴琅,这是我天衍宗的私事,你一个赤霄宗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再说了,若不是你们焚焱长老先来挑事羞辱我等,长老他何至于此?”
“我放你娘的屁!”
可,裴琅是什么人呢。
作为一个靠嘴输出的小霸王,裴琅素来是嘴比脑子快。
他将摇摇欲坠的青煊,往旁边还算清醒的天衍宗弟子那边一推,叉着腰直接开骂:“别以为小爷我刚来,什么都不知道!”
“小爷我远远就听见了,我家焚焱长老分明是说,就凭昨晚上魔族入侵那阵仗,你们天衍宗折损这么多人,实在蹊跷,让你们自个儿关起门来好好查查,别是内部出了什么跟魔族勾结、吃里扒外的畜生!”
“这他娘的不是好心提醒是什么?!”
“倒是你!反咬一口玩得挺溜啊!张嘴就是我们赤霄宗勾结魔族?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