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为真神,要怎样的武器没有?但是镜泽从未与人打斗,自然不需要武器。
“对啊,你们不是修士吗?竟然没有武器吗?”
温沏大手一挥:“包在我身上了!”
一旁的释尘若有所思,他看了看镜泽,觉得一般的仙剑,怎么配得上镜泽?-
温沏说干就干,第二日就收拾行囊,打算出门。
早晨释尘出门买菜,恰好撞见他给院门落锁。
“你去哪里?”释尘问。
温沏哎呀一声,没想到会遇到他,低声道:“原想偷偷走的。”
“你们是我温沏的友人,我看来看去,只觉得家中那些铁块都不适合你们!”
“我的友人,自然得用最好的,所以我打算出去看看,悄悄能不能买到什么稀奇材料。”
释尘站在原地想了想:“……不必,你回去吧。”
“啊?我得……”
释尘打断他:“我不擅用剑,你给镜泽铸一把便好,材料不用你操心,过几日我给你送去。”
“……啊?”
说罢,释尘推着温沏的肩膀,将他推到院门前,不由分说地夺过钥匙打开房门,把他推进去。
“就这样决定了,你在家好好等着。”
温沏懵懵地看着大门在自己眼前关上,摸着鼻子小声道:“行吧。”
……
释尘买菜买了足足一个时辰。
镜泽正要出门去找他,走到巷口时刚好撞上。
释尘的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镜泽皱起眉,上前握住他的手,神识探查。
释尘摇摇头:“没什么,许是旧伤发作。”
镜泽的神识游走查看多次,没有发现异常,便也只能接受这个说辞。
释尘跟在他身后回了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松了口气。
后面几日,释尘时常不在家,要么就是在隔壁帮温沏打铁,要么就是在集市中闲逛,给镜泽寻话本。
镜泽察觉到了不对,但释尘回来后一切正常,只当他贪玩。
直到第四日夜晚,镜泽半梦半醒间,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
释尘很小心地爬起来,自以为没有惊扰到他,轻轻翻身下床。
他披衣出了走出房门,镜泽睁开眼,不动声色地隐匿气息,跟了上去。
月色之下,释尘从屋檐下解下一个长长的包袱,护在怀里,离开了院子。
镜泽走到他待过的地方,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息。
镜泽呼吸一滞,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现在隔壁温沏的院中。
释尘刚敲开温沏的房门,温沏从睡梦中被吵醒,揉着眼睛问他:“大晚上的,你……”
释尘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刚想说话,就听见了镜泽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释尘霎时汗毛倒立,手腕一抖,包裹差点掉在地上。
镜泽紧紧盯着他手上的东西,没有忽略掉上面浓重的天道气息。
“这是什么?”
温沏清醒了,他见情况不对,出来打圆场道:“这是释尘给我寻的铸剑材料吧……”
“什么样的铸剑材料?”
镜泽没有看温沏,眼神死死盯着释尘,释尘面色有些苍白:“寻常材料而已。”
镜泽上前:“给我看看。”
释尘下意识将东西往身后藏,镜泽不再多言,伸手去夺。
指尖触碰到那布包时,一股浓郁精纯,与他同源,却又带着血腥的天道之力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就连温沏也有所察觉。
镜泽的神情僵住了,他默不作声地伸手探往释尘肋间,释尘不敢躲避,硬着头皮给他摸。
温沏看着他们的动作,又看了看那布包的形状,半晌干巴巴笑两声。
“……哈哈,你、你不是把骨头挖出来了吧。”
温沏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谬,怎会有人生剜肋骨还能面色如常的?
奈何眼前释尘的心虚和镜泽的严肃,让温沏不得不接受了这个设想,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