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称之小康?”
“我敢断言:长此以往,必生祸端。”
“还是应该以儒家礼法治国,方为正道。”
此话一出,另外几位儒生纷纷点头。
只觉得自己这边的言论,简直毫无破绽。
淳于越听闻后,也是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此言倒是在理。”
“这天下总是会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新问题。”
“不过。。。。。。各位以为只要完全按照书本中的礼法治国,天下就能太平。。。。。。永无祸端?”淳于越一脸认真的看着几人。
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几分失望。
几人被淳于越看的有些不自在,当即回道:
“那是自然,只要按照圣人所言以礼法治国,天下安能不太平?”
——
一旁的胡亥听后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那夏商周,究竟缘何而亡?”
“此三朝,莫非皆以礼法治天下乎?”
“老师,此等儒生,实乃空谈之辈。”
“较之于吾等仙儒学子,相差甚远,老师又何须提点他们。”
“仙府有言,时势必弃那些不识时务者。”
“想来所指,便是此类儒生罢。”
几名儒生听到胡亥的嘲笑后,大为不满:
“你这竖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岂敢轻言礼法治国存有弊病。”
“夏商周之亡,乃因君主失德,礼教崩坏。”
“如此浅显之理,竟然不知。”
胡亥听后则是眉头皱起,冷笑道:
“我是何人?我乃大秦公子胡亥!”
“尔等在我面前如此作态,难道就符合礼法吗?”
“哪怕是圣人,亦有自省之时。”
“即便是圣人,亦不敢妄言自身永无谬误。”
“吾师亦能直面仙儒越说之诸多弊病,乐纳他人之建言。”
“然汝等儒生,唯知于书中觅解。”
“将圣人之言奉为圭臬,不敢稍有变通。”
“圣人若再临世,恐亦为汝等儒生所气煞。”
胡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嘴巴上的功夫仍然没有落下。。。。。。甚至还又有精进。
几番话语出来,差点儿把这几个儒生气的晕过去。
然而他们闻知此乃大秦公子,亦不敢贸然造次。
唯有连声言道:“汝此举非君子所为,吾等儒生耻与汝为伍。”
淳于越则是略有些失望和无奈的摇头叹息:
“哎。。。。。。没想到齐鲁之地的儒生,已经变成这般不懂变通的腐儒了。”
“遥想当年的稷下学宫。”
“哎。。。。。。再不复当年之盛况了。。。。。。”
淳于越本来以为这些固守于一地不肯前往咸阳的儒生,应该是有大才之辈。
故而才愿与他们稍作辩论,没想到他们竟然始终不肯从自身查找缘由,只会向外寻求原因。
目光十分狭隘。。。。。。
着实是落了下乘。
就恰似胡亥方才所言那般:
他淳于越深知仙儒定然存在弊端。
圣人昔日所归纳的典籍,亦有矛盾与需修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