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胸腔里急切加的心跳,他都要用自己的胸膛去隔着她的衣物和乳房感受到。
甚至于,她几乎是被他钉在了墙上,哪怕双脚试着都不着地,也不会滑下来。
奥科萨娜对他又推又踢,公式化地反抗了好一会,随后才认命般地安分下来。
刚刚的激烈运动让身体里蕴藏的热气从喉咙处涌上来,奥科萨娜的脸儿热。
楚岚很安静地把头埋在她颈背的交界处,平稳得让人绝望的气息吹刮着奥科萨娜敏感而干燥的皮肤。
“你快走……”
他感觉那声音里面已经很有些焦躁不安了。
楚岚松开她,后退两步。奥科萨娜连连扯着她被弄乱的白边领口,像被激怒的母猫一样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还有下一步动作。
“不好意思,您闻起来太香了。”
他招一招手,权作没有诚意的道歉。
奥科萨娜的后背依然紧紧贴着墙壁,但这次是她自己选择的对自我的本能保护。
照理说,她应该立马抗议男人的粗鲁与僭越,但一时间,可能是不想刺激到这位潜在的性犯罪者,奥科萨娜没能当即刚正不阿地斥责他。
“你还有事吗?”
她的那对棕色的瞳孔如同封存时间的琥珀。在楚岚淡淡的注视下,奥科萨娜的眼仁微不可见地摇晃了一下。
最后,她只是这么说。
“没事就请回吧。”
她的脚步往边上挪了挪,女士室内鞋的软底剐蹭着墙上精致的踢脚线,丝丝的声响像啮齿动物觅食时的声音。
“没事了,您晚安。我们明天见。”
楚岚转身走进黑暗里,远去的脚步声越轻微,但男人那双绽出血金色碎片的眼睛却依旧在她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奥科萨娜靠着墙缓了好一会,才终于将目眩神迷感暂时驱除出大脑。
“用神秘污染普通人吗……还真是个混蛋。”
女仆恨恨地想。
为了好好结束这个糟糕透了的晚上,奥科萨娜决定在睡前再去洗一遍澡。
一件件衣衫剥落在门外,奥科萨娜迈开脚步,将双腿从已褪落的黑内裤间抽出。
正当壮年的裸体如同古代雕塑般圆润丰腴,朦胧的雾气衬托之下,红嫣的莓果娇艳莫名。
温热的水浸润过红褐色的枫,从她瘦高笔直的鼻梁落下时,一串串水珠猛地砸在女人抿着的唇上,甚至让奥科萨娜感到一丝疼痛。
脖子上有点痒。
刚刚是还被那家伙咬了吗?
白皙脖颈上的几片淡红色印痕,亢奋地充血着宣告它和他的存在。
她用手掬一捧水,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脖侧,开始不厌其烦地揉搓着。
奥科萨娜躺在床上的时候,却现自己完全睡不着,刚刚洗过好几遍的脖子上有点前所未有的痒,但伸出手去挠却毫无用处,仿佛那份痒来自皮肤深处。
“下流胚,都用神秘了还耍这种花招……”
芳龄二十七的女人翻了个身,又恨又气地心想。
……
这天早上,鸟兽在不知究竟的远方喧闹,将楚岚从睡眠中唤醒。
见他醒来,正轻声慢步走进房间的叶夫根尼娅夫人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在桌上。
美妇人神完气足,皮肤紧致,双眸亮,让人相信昨天晚上她一定睡了个久违的好觉。
楚岚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夫人……早上好。您……这是……”
“我看你起得晚,就先把早饭给你端来了。”叶夫根尼娅将托盘里的餐碟一样一样地取出来,排在桌上,像是古典时代最有教养的贵族侍者。
似瓷似玉的餐碟叮铃咣啷地落在桌面上,声音清脆得不容忽视,却又不显喧闹。
趁着叶夫根尼娅在摆放盘子,楚岚捏着眉心让自己从梦中清醒过来。
叶夫根尼娅夫人拉出一把椅子,静静在桌旁坐下,离他所在的床上尚有一段距离。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房门。叶夫根尼娅正密切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说“昨晚你忘记关门了,只是虚掩着,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已经醒了。不要怪我私自入室哦。”
楚岚好像在她的话里听出来几分俏皮,但没能来得及追究。
“让您见笑了。也辛苦您了。我这就起床。”
他翻找着昨晚随意丢开的常服,脱掉睡衣后一件件穿上。
“需要帮忙吗?楚岚先生。”
“呃……”楚岚还在犹豫的时候,贵妇人就已经带着若有如无的香风来到他的身边,帮他抻着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