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最后,看到的,是那个瘦小的敌军头领,脸上,那抹,冰冷的,不屑的,笑容。
首领,死了。
白狼部落,最后的,抵抗意志,彻底,崩溃了。
剩下的男人们,扔掉武器,四散奔逃。
但,帖木儿,没有,下令追击。
他只是,冷冷地,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放火。”
“烧光,这里所有的帐篷。”
那些亡命徒们,立刻,从马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把。
他们,冲进部落,将火把,扔向了那些,由木头和毛毡,搭建而成的帐篷。
火,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开来。
哭喊声,尖叫声,求饶声,响彻了整个黄昏的草原。
那些,躲在帐篷里的,女人,孩子,老人,被大火,和浓烟,逼了出来。
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些,如同魔鬼一般的,黑色骑兵。
帖木儿,骑在马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去抢夺那些,唾手可得的,牛羊和财物。
他,也没有,去理会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
他,翻身下马,走到了,苍狼的尸体旁。
他,蹲下身,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然后,他,抓着苍狼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割了下来。
动作,熟练得,就像,一个,屠宰了,成千上万只羊的,老屠夫。
当他,提着那颗,还在滴血的人头,站起来的时候。
所有的战斗,都停止了。
所有的人,无论是他的手下,还是,那些幸存的,白狼部落的族人,都用一种,看鬼神的眼神,看着他。
帖木儿,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
他,提着人头,走到了,哈丹的面前。
哈丹,刚刚,从一个帐篷里,拖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准备,做点什么。
看到帖木儿,走了过来。他,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松开了手。
“头……头儿……”
帖木儿,把那颗人头,扔到了他的面前。
“侯爷的命令。”
“部落里,所有的男人,杀光。”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哈丹,和周围的那些亡命徒,都愣住了。
杀光?
所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