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嫂坐在门口,听见动静,手里的笤帚也掉落了。
“哎哟!幸韵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太太就要去报公安了。”
现在她有些无精打采,“不好意思瑞嫂,有点事儿回来晚了,我现在就去跟奶奶解释。”
她拾起笤帚,“快去快去,我也去做饭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客厅。
“奶奶”
“小韵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去学校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回家之前她就跟儿子交代好了,去找许嘉彦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说。
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接受,是相信自己所看到了,还是他人的只言片语和冰冷的文字。
可以听出来奶奶很急切,在担心她的安全。
“不好意思奶奶,我忘记打电话回来说一声了,我没事儿。”
姜果果跑过去坐在两位老人中间。
“我们去妈妈的同学家里了,太爷爷太奶奶,我们家能养乌龟吗?我今天见到好大一只乌龟,乌龟还吃鸡肉呢。”
姜果果机智的转移结束了他们的问话。
幸韵说了两句转身上楼休息。
这大概是她在姜家的最后一晚了。
身体的疲惫,盖过意识的挣扎,很快她就睡了过去。
深夜,姜聿在姜洺押解下回了家。
这个时间点家里人大多都睡了。
姜平战睡眠浅,房间又在一楼,听到声音便麻溜的爬起来。
出去就是给孙子一拄。
姜聿吃痛,却没有反应。
“你看看,好好的日子让你过成这样,离婚两个字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你奶奶已经说好了,明天就带你们去离婚,你小子迟早玩儿脱!”
老爷子已经尽量压低声音说话了,依旧掩盖不了他滔天的怒气。
当年知道他偷偷结婚都没有这么生气。
姜聿一言不发,走近能看出他脸上的醉意。
姜洺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去客房睡,别听老头老太太的,明天一早好好跟你媳妇儿谈谈,离婚哪能是动不动就提出来的,记得认真道歉。"
一点反应没有,他抬着千斤重的脚步上楼,最后站定在卧室门口。
很久之后,靠着墙根坐下。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看着窗外无尽的夜色,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
……
翌日一早。
幸韵打开房门,便看见一个人躺倒在门口,心里不由的一阵难受。
“姜聿,起来。”
看来他睡得很沉,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加上若有若无的酒气,幸韵心里知晓个大概。
宁愿躺在地上,也不愿意进来。